这就是寇兰的母亲?为何不入宗祠?玉旻疑惑。
寇兰朝前拿起香,那香回了潮却是无论如何也点不着,寇兰只得放下,随即抱着灵位哭得抽抽嗒嗒,玉旻掐了个火诀,将香点亮,轻轻作了一辑,随后将香插进香炉中。
寇兰哭得十分忘我,并未瞧见有何异常。
“娘,我是个妖孽……我是妖孽……”寇兰不停念叨着,哭累了,直抽抽。
玉旻被寇兰这么一阵悲凉地哭泣声搅的心慌意乱,他欲抬手安慰一番,又猛然想起自己处于隐身状态,唯恐吓着人,只能无声叹了一口气,随即无奈地退了出去。
玉旻怎么也想不明白,寇兰怎么就是个妖孽了,明明就是个胆小孱弱的人。
寇兰哭累了,抽的头都有些晕,估摸着玉旻在外该等急了,于是小心放下牌位,却遂然发现香炉里燃着的香,顿时身形一怔,竟一时间难以分辨是梦是幻。
兴许是哭糊涂了,寇兰不疑有他,朝着牌位磕了几个响头,便掩了门退了出去。
刚走出院子,便见玉旻双手抱肩,一脸和暖的笑。
寇兰愣在当场,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只得顶着那双肿的跟个桃子似的眼睛凝视着玉旻,像只可怜的猫儿。
“走,我带你去玩儿。”玉旻打破了僵局,他走到寇兰跟前,屈起二指轻轻抚了抚寇兰的双眼,一道灵流拂过,清润舒适。
“肿成这样该让人笑话了。”玉旻搂过寇兰的腰身,朝他眨眨眼,温声道:“稳住了。”
寇兰嘴角竟翘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笑的眉眼弯弯。
他笑了,十分好看。玉旻如是想。
晶莹透亮的双翅轻轻煽动着,不一会便翱翔在蓝天白云中,寇兰没了来时的紧张,他攥着玉旻的手臂,抖着胆子朝地面望去,房屋树木农田一点一点变小变远,虽然有些目眩,却也不失一番风情。
“怕吗?”玉旻将寇兰的肩拢紧了些,又道:“要不结个屏障?”
“不……用……我不怕。何必浪费……灵力。”寇兰小声道,唇角忍不住上扬。
“好好说话,把舌头捋直啰。”玉旻腾出一只手刮了刮寇兰略红的鼻头:“喜欢哭,哈哈。”
“我……你……怎么知道!”寇兰偷瞄了玉旻一眼,有些尴尬,有些羞赧,郁闷的直哼哼,哼的像只小病猫。
寇兰这模样实在是撩人的厉害,玉旻心下一热,一时间有些乱了方寸,身躯失了平衡,微微朝一边晃了起来,寇兰一个激灵,小小的人儿像一只树袋熊一般挂在玉旻身上,嘴里不停地大喊:“我们去哪里呀?”
玉旻只觉得这个胆小的呆子可怜又可爱,还有些可笑,他摸了摸寇兰的发顶,不语,寇兰用疑惑的眼神盯着他看,完美演绎一出爸爸去哪儿的戏码。
玉旻稳了身形,心念聚集,遂地开了天眼,开始在方圆十里范围内搜寻郎郁尘他们的踪迹。
且说郎郁尘自跌下铁桥后便失了知觉,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山脚下,郎郁尘愤然道:“老子这是第几次晕倒了!”
郎郁尘揉了揉还有些胀痛的太阳穴,正欲起身,却发觉自己身侧分别躺着黄连速与莫西林,好家伙,这回有晕共享了。
胸口沉闷的厉害,郎郁尘下意识地拍了拍胸口,二宝从胸口滚落,啪叽一声摔在地上。
郎郁尘迅速坐起来,捏起二宝的后颈,这货正在酣睡,一脸安息的模样,郎郁尘将二宝塞进里衣,脑子里一片混沌。
郎郁尘扶额努力回想着发生了什么,他们怎么莫名躺在山脚下,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只是隐约记得自己作死掉下铁桥,然后……没了然后。
每次都这样,重要的部分总是不出现,真他么的像平日里看剧看到离真相最近的时刻,吐露真相的人却掐着点领盒饭去了。
郎郁尘内心几乎是崩溃的,气的直骂娘。
郎郁尘站起身来,朝着莫西林与黄连速的尊臀,一人送一脚。
“起来了,睡什么睡,起来嗨!”郎郁尘双手叉腰,冷眼看着倒地不起的两头猪,心里暗搓搓地想着,生时何需久睡,死后必定长眠。
黄连速肥胖的身躯蠕动了几下,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肥臀,怎么感觉疼的厉害,他一脸呆滞,道:“师叔,什么时辰了?有饭吃没?”
郎郁尘搂过黄连速的狗头就是一个爆栗:“就知道吃,你是猪吗!”
随后莫西林哼哼唧唧地坐起身,同样抚了抚有些酸痛的瘦臀,睡眼惺忪道:“发生何事?有人来攻山了吗?”
郎郁尘闻言,差点没一口老血呛死,你他大爷的匪片看多了呢?随即又忍不住大笑,笑的腿毛都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