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不过是叶少漓剜了自己的肉,剔了自己的骨给自己修复那只残腿。
所以,是叶少漓让自己穿越的?可总感觉不太像。
可要不是叶少漓让自己穿越的,那又是谁?还有叶少漓为什么莫名对自己那么好?那落尘又与自己有何瓜葛?
妈的,郎郁尘暗骂,我果然还是适合做个糊涂蛋,这玩意想多了容易变傻。
你本来就傻啊!内心深处有一个诚实的声音在呐喊。
郎郁尘想把这个老是不和谐的声音揪出来暴打一顿。
没事瞎说什么大实话,把自己的脸打的啪啪作响。
少漓少漓啊,你他娘的才是真傻,做好事还不留名,这精神实在是可歌可泣。
有因必有果,所以少漓的报应就是我?郎郁尘阴测测地想,大约他前世欠了自己?所以还债来了?
嗬嗬,那感情好,我就笑纳了。
你能不能要点脸?
郎郁尘,你的心呢?
……
在受到自己良心的谴责之后,郎郁尘静下心来,敛去窃喜的心思,忽然很想去找到叶少漓,将人抱在怀,真诚地道一声谢谢。
人家又不缺谢谢。心底那个不和谐的声音乍然响起。
那他缺什么?郎郁尘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无论他缺不缺,他都要道声谢谢,以示自己感恩的心。
我觉得你缺心眼。
心底那个声音放弃挣扎,不再多言。
郎郁尘也懒得理它,他可不想做一个精分患者。
郎郁尘从乾坤袋里摸出一张追踪符,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灿笑:少漓,俺来啦!
符咒落拍在凤竹扇骨之上,金光闪烁。
郎郁尘催动着符咒,追踪符腾空而起,化作一缕烟尘飘飘忽忽地朝绝尘阁飞去。
什么?少漓竟然在绝尘阁?
这抹烟尘被结界诅了去路,只得原地打着旋儿。
郎郁尘急的挠心挠肺,心里念的人近在眼前,自己却在门口无可奈何。
好你个冷沧澜装死装的那么真切,原来是扮猪吃老虎,叶少漓竟然被他囚禁了起来,如此说来,把自己困在入香居八成也是他没跑了。
咦,果真如此就好办了,郎郁尘想到了那块通灵牌,试试不就知道了?
郎郁尘从乾坤袋里摸出那块令牌在结界处一挥,结界很快便消散开去。
冷沧澜,你大爷,竟然将老子关了整整半年!郎郁尘气极,真想一把火烧了绝尘阁以解心头之恨。
“郎郁尘,你竟敢私闯绝尘阁!”古池面沉似锅灰,与那木人适时出现在了长廊入口处。
郎郁尘一手叉着腰,一手轻摇着凤竹扇,垂眸俯视着古池,想起曾经木人欺负自己的样子,忽地哈哈大笑。
螳臂挡车,不知死活。
今非昔比,经年耻辱,一并偿还。
郎郁尘目光陡转,凤竹扇破空旋转,带着强大的灵压,将那木人扇出数十丈,直到渺如一点。
古池好歹有几百年的修为了,虽说资质不好,不过实力也不在郎郁尘之下,他立在那里纹丝不动,小小的身躯,大大的能量,猛然一掌朝郎郁尘袭来,罡风猛烈。
“古池,你这可是如来神掌?”郎郁尘挑了挑眉,一边闪躲,一边调侃。
古池神情凝重,并不搭腔,一心扑在如何将这个不速之客赶出绝尘阁。
郎郁尘始终秉承着将逗比欢乐多的原则发扬光大,他痞笑道:“喂,你再这样,我可把你捉起来卖了,当个童工可还行?”
语气略凶残。
“你!”古池被羞辱地满脸通红,掌风愈发狠戾,湖面腾起阵阵涟漪,长廊栏杆也被劈坏一大片。
“喂,这可是你劈坏的,与我无关的呐,你可得跟冷师兄说清楚了,不要找我赔钱。”郎郁尘赶紧澄清事实,并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古池的攻势不减反增,招招致命,环环紧扣,不容郎郁尘有可乘之机。
看来这个古池是不打算放自己过去了,既然阻止自己去救叶少漓,那便是敌人。
郎郁尘收起戏耍调笑的心思,绝定好好同他过过招,斗斗法。
郎郁尘心神归一,灵海翻腾,身形虚晃,不过一息之间便化作无数道幻影,古池有些目眩,两眼一抓瞎,胡乱地乱劈一阵后,却是一个也未击中,身心疲惫不堪。
郎郁尘就势一拳将人打向湖心,古池犹如一块从天而落的大石头,重重跌进了水里,随即溅起了一大片水花。
灵流还在郎郁尘的拳头之上嗞嗞作响。
这一拳将古池打的不知今夕何夕,他稀里糊涂地爬上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嘴里终是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
郎郁尘,你这个逼崽子!
而逼崽子郎郁尘早已身随心荡。
找叶少漓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