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总不能光着膀子去吃饭吧?好尴尬啊。
“师兄?”郎郁尘小声叫了一声。
对方并不搭理。
“师兄?!”郎郁尘又加重了语气。
对方依旧不搭理。
“师兄!师兄!师兄!”郎郁尘惊呼三连,就问你答不答应?
冷沧澜咬着后槽牙睁开了眼,寒冰似的的眼风扫了过来,却依旧不发一言。
对方拒绝与你通话,并向你甩出一排眼刀子。郎郁尘心里吃了个瘪,一脸哀怨地望了望这个疏离冷酷的家伙,最终只得裹着被子笨拙地挪到矮几前,小心探出一只手拿起筷子,不行,还得用双手,不然那饭碗吃着吃着就跑喽!
郎郁尘另一只手一松开,被子便滑落至腰腹。
白花花的露了一大片。
冷沧澜胸口一滞,随即明白开来,心里不免煎熬,竟是打个坐也不得安生,忽然又心疼起叶少漓来。
此人实在是事多,话多,脑子还不太灵光。冷沧澜如实评价。
冷沧澜在屏风后边翻腾了一阵,最终拿出一套全新的袍子递给了郎郁尘。
郎郁尘抬眼一看,艳红艳红的,这……
怎么搞的,叶少漓也给自己穿红袍子,这冷沧澜竟也有此癖好?
郎郁尘迟疑着接过袍子一看,好家伙,就连里衣和外袍都是大红色。
不知情的还以为自己这是要做新郎官了么?
寒冷击碎了所有的理智,郎郁尘迅速将衣袍穿齐整了,嘿!还真合身,仿佛特地为自己准备的。
“师兄,我有问题想问你。”郎郁尘重新坐回矮几前,一双澄澈黑亮的眸子扑闪扑闪地,好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年。
冷沧澜看失神了一瞬,随即掩饰道:“食不言寝不语。”
郎郁尘草草扒拉了几口饭菜,便放下碗筷,十分认真道:“那现在可以问了吗?”
冷沧澜轻轻点了点头。
“我师尊呢?”这个问题在郎郁尘心头憋了好久,一直觉得师尊为长辈,作为他的弟子是无权过问他的行踪,可实在是蹊跷的很。
冷沧澜寒冰透骨的眸子望向窗棂,只见树影婆娑,别无其他。
良久,冷沧澜才道:“闭关未出。”
明显是谎言,如若不然这眼神飘忽不定是因为什么?
“师兄,你跟我说实话。”郎郁尘追问。
“这便是实话。”冷沧澜坚持道。
算了,换个问题,郎郁尘无奈。
“落尘与我到底有何关系?我与他很熟吗?”郎郁尘又问。
“在我看来,你与他并无关系。”冷沧澜微微叹息一声,并不多言。
郎郁尘对这个别有深意的答案表示更加困惑,可他也知道以冷沧澜的性格,自己想刨根问底效果也不大。
“你与少漓为何都给我穿这红衣红袍?”郎郁尘垂眸盯着这一身明艳的袍子,心中很是古怪。
“你问的是我,至于叶少漓为何如此,我并不知情,而我仅仅只是因为没有多余的衣袍,这套与你适合。”冷沧澜答的从容。
郎郁尘本想问,你明明喜好白衣,为何藏了这么一套红袍,可见冷沧澜一脸不耐,只好识趣地闭了嘴,抬手便将矮几上的残羹剩菜收拾了一番,这才重回床上,袍子一扯,便呼呼大睡。
今朝有梦今朝醉,管他明天谁打谁。
好梦,郎郁尘对自己道。
冷沧澜却是清醒无眠,他抬眼望了望那裂了一条缝的房梁,心如刀割。
“哗啦。”又是一阵巨响,窗外树影剧烈晃动。
冷沧澜冷峻的脸上少见的慌张掩都掩不住,他起身抱起被褥,走向郎郁尘的床前,不由分说就将他挤到床铺最里头,随即被褥一摊,便钻了进去。
睡的正香的郎郁尘被冷沧澜这么一挤十分不痛快,迷糊间他拿屁股用力一拱,冷沧澜措不及防地被拱到地上。
“郎郁尘!”冷沧澜一咬牙,捡起被子拍了拍,郁结难耐。
“啊?啥事?着火了?”郎郁尘一个激灵爬起来,睡眼惺忪,一脸懵逼。
冷沧澜不想与他对话,抱住被子凶残无比地盯着他。
给你个眼神,请自行体会。
啥情况?这是要吃了我哇?郎郁尘挠了挠脸,有些羞赧道:“师兄,你这是要跟我睡?”
冷沧澜气极,想也未想,冷冷道:“睡过了!”
啊?郎郁尘头皮一麻,赶紧掀开被子,将脑袋往被子里瞧了又瞧,随即道:“有吗?我怎么没感觉?那个……你的棍子这么细呐?”
冷沧澜听了想骂人。
形象,注意形象。
冷沧澜强压住心中的王八之气,一声不吭地将被子一扔,气鼓鼓地躺了回去。
郎郁尘一脸无辜,心道,你想操/我请直说,还整的一套一套地。
竟然还凶我!
我做错了什么?我找谁说理去?
郎郁尘裹紧被子,全身戒备,竟是一夜不敢再合眼。
翌日,郎郁尘艰难地爬起身,眼底泛青,一脸纵欲过度的挫样,而冷沧澜却不知去向。
这个罪魁祸首的家伙死哪去了?
郎郁尘一脸悲壮,冷沧澜,你给老子滚出来,我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