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郁尘黑曜石一般的眼珠子滴溜了一圈,计上心来。
“你等我一下,给你看个好东西。”郎郁尘将叶少漓轻轻放回冰棺,神秘兮兮地朝他眨巴眨巴着那双滟滟流光的大眼睛。
叶少漓心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瞬间溺在这双好看的眸子中。
郎郁尘背转过身,掏出纸笔,刷刷地写起字来。
叶少漓难掩激动之情,道:“阿郎,你在写什么?”
郎郁尘竟是想也未想,秒答:“写情书啊!”
这热情似火的回答,燎的叶少漓神智不清,只觉自己迷醉了。
“好了,嘿嘿。”郎郁尘转过身,将一张对折着的素笺献宝似的递给叶少漓。
叶少漓定了定心神,正欲展开一观,却听得郎郁尘意味深长道:“念出来。”
什么?念出来?叶少漓的龙爪一顿,这万一是郎郁尘写的什么浑话,那怎么念的出口?
“你不愿啊?那我拿走喽!”郎郁尘伸手去夺,叶少漓岂会依,忙妥协道:“好,我念。”
“甚好甚好。”郎郁尘鸡贼一笑。
叶少漓忽然觉得这里头有阴谋,可说出去的话岂能收回?叶少漓无奈地念了起来:“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有声。”
好像也没甚么异常,虽然改了一个字,倒也无伤大雅,叶少漓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随即放心地往下念:“春色漫无边,人来鸟不惊。”
这两句话刚吐噜出来,叶少漓便觉自己被耍了,脑子里不自觉地脑补出一副不堪入目地画面,还有声有色的那种。
“阿郎,你!”叶少漓又羞又愤,这郎郁尘是越来越孟浪了,如此不知羞耻的话都能信手拈来,可见他招了多少蜂引了多少蝶。
他的落尘绝计不会如此!
叶少漓缄默不语,一脸老婆跟人跑了的悲凉,很显然是被郎郁尘这卑劣的戏耍手段给刺激到了。
气氛有些僵,郎郁尘这才惊觉自己又玩过火了,忙将那首改编过的淫/诗抢了过来,三下两下地将其揉搓成团,一股脑儿地塞进嘴里,随意咀嚼几下便吞了下去。
叶少漓愕然,欲阻止,却为时已晚。
“刚刚什么也没发生……”郎郁尘憨笑几声,那团纸的味道还真不咋滴。
“我第一次吃纸,一点也不好吃。”郎郁尘哭丧着脸,委屈巴巴道,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鹌鹑。
“撕了便是,为何食之?”叶少漓既心疼又满是责备。
“还不是为博你一笑。”郎郁尘抽抽鼻子,两只手不停地绞着,声音也是低了又低。
这可怜的小模样分明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诚挚纯真,可刚刚明明……叶少漓叱责的话再也说不出口,说到底他终归没有恶意。
倒是自己苛责过了些。
自从神识缺失后,叶少漓渐渐觉得自己有些陌生,时而躁郁,时而愚钝,甚至多疑。
郎郁尘不过是逗了自己,可他却较了真。
“对不起,阿郎。”叶少漓眸间起了一丝波澜。
郎郁尘见叶少漓不但不计较,还向自己道歉,霎时就胆大包天起来,道:“那你给爷笑一个。“不过又觉得好像不太对,便改口道:“还是不为难你了,你现在这模样,笑不笑倒也没甚区别,哎!”
叶少漓俯首埋面,龙爪恨恨地抠着冰棺底部,此时此刻真的不那么想看到此人。
呃,好像又嘴欠了。
郎郁尘挠了挠头,心下一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掀开冰棺将那条郁闷的色龙拎了出来抵在棺盖上一顿深吻。
管你是人是龙,闭上眼睛都一样,郎郁尘吻的深情款款,忘乎所以。
叶少漓被吻的遍体泛红,两只龙角更是鲜艳欲滴,心中有股炙热猛烈的东西在熊熊燃烧,犹如火山即将爆发一般。
唇分之际,郎郁尘痞笑道:“少漓,你的什么东西捅到我了!”
叶少漓闻言,身躯倏地紧缩,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待我幻化人形,我……我……”
郎郁尘挑了挑眉,一脸淡定道:“你要如何?”
这家伙分明就是在挑衅,叶少漓恼道:“干死你!”
小样,还挺凶,嘁,本公子岂是你能吓唬的?
“既如此,不如我先把你……”郎郁尘坏笑道,目光轻佻地在叶少漓尾巴根上看了又看。
“看够了?”叶少漓咬牙道。
“不光看,我还摸呢。”郎郁尘撇了撇嘴,一只咸猪手还真真地扯了那物一把。
我擦勒,烫死老子了。
叶少漓:“……”
你个混蛋,你这叫扯,不是摸!
所谓扯蛋,扯蛋,可不就是如此嘛。郎郁尘觉得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