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落芝主仆两个你一言我一语,这莫须有的罪名便在阿芙头上扣得死死的,连一旁的桑枝也眼露绝望:这根本是无法翻身的一回,大姑娘怎会把希望,寄托在偏心得没边儿的老夫人身上呢?
周氏自然不是阿芙的希望,这钗的作用便仅仅是刺激二夫人与温落芝跳脚,对于她们而言,想掩了这收买人心的金钗,还有什么比是倒打一耙更能洗脱嫌疑的?
听了这一席话,阿芙有些颓丧的垂下了头,泪水无声无息的滴落,姜氏远远看着她冷寂的背影,哭得泣不成声,红着眼看着周氏。
“大房虽是落魄了,可我姜家的女儿绝不会觊觎姐妹的金银,何况只区区一支钗!堂堂国公府嫡小姐,在那婆子眼里连支金钗都不能有吗?”
阿芙听得难过,母亲便是母亲,如此千夫所指,毫无回环的余地,却仍旧不管不顾的信任着她,保护着她。
她便是放弃了这么好的母亲,为了个畜|牲远走北地,至死也没回京看她一眼。
温落芙,你真的是活该啊。
二夫人听姜氏提起了姜家,心底里腾的升起一阵不安,却不知从何起。
周氏可不听姜氏那一番无力的辩白,面无表情的将那钗扔在阿芙面前:“证据确凿,你还可有话说?”
阿芙抖着手捡起那钗,一面望着周氏,盈盈带泪的模样煞是可怜,向来灵动的双眼如同蒙上了一层灰,清寂又绝望,哑着嗓子说。
“我本要将这事埋一辈子,如今二伯母与二妹,非得将这污水倒与我身上,若是以往阿芙捏着鼻子认了也无不可,反正如此事件是我不是我,我也认了不少,不差这一桩,可今日尚有外人在场,为着我父亲,我母亲,以及姜家的名声,我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