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亭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向来温和谦恭,此时却眉目含怒声如洪钟。
徐氏虽然泼辣,却最是害怕自己这个丈夫,被温亭弈这一声吼骇得浑身剧震,缓缓回过头时,温亭弈满脸怒容映入眼帘。
僵着脸谄笑道:“三爷,您怎么来了?”
温落葵也瞧见了怒火中烧的温亭弈,当即脸色大变:竟是被父亲撞见了这般场景。
旋即颓丧着脸迎了上去:“父亲,事情不是您瞧见的这般简单,母亲无意苛责长姐,只是……”
温落葵垂着头一脸欲言又止,等着温亭弈发问。
温亭弈一脸狐疑:“只是什么?吞吞吐吐做什么?”
温落葵摊手做无可奈何的模样,叹了口气说:“长姐方才不知为何,竟说母亲目中无人,您说这话是她一个小辈能说的?您也不是不清楚母亲的脾气,本就是个急性子,这不就气上头了吗?”
听了这番解释,温亭弈心头的火气消了大半,温落葵虽是个女儿,却向来深得他喜爱,说出来的话也偏信几分,况且阿芙的名声本就不好。
又想到长兄的遗孤竟成了这般德行,温亭弈越发痛心疾首,看着阿芙的眼神便多了几分失望。
温亭弈开口便要责备几句时,却被霜眉一通抢白:“三姑娘怎能胡言乱语?方才摆明了便是三夫人逼着我家姑娘行礼,怎么就成我家姑娘的不是了?这儿可这么多双眼睛瞧着呢,”
说完也不等温亭弈说话,自顾自的抹泪道:“可怜我家姑娘,没人撑腰便被人随意欺负,前些时候跪的伤这会儿还没好齐全呢,三夫人便让我家姑娘久久的行礼,姑娘不过是疼得忍不住才起身罢了,如何又成不敬长辈了。”
温落葵瞪着大眼,看着霜眉一把鼻涕一把泪将罪责甩得干干净净,不由得目瞪口呆,徐氏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手指着阿芙抖个不停,嘴里却半句辩白的话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