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在面前被大力合上,差点夹到弗朗茨搭在门框上的手,他试着转了一下门把,白蓁蓁从里面反锁了,弗朗茨敲了敲门,试图在作死的边缘靠着沃尔纳抢救一番。
“我错了,让我进去吧!我还可以告诉你沃尔纳小时候买糖被狗追的事!”
唤了三两声,依旧不见白蓁蓁来开门,弗朗茨叹着气,坐在门槛处,仿佛陷入了人生最低谷的时期。他后悔啊,后悔当初为了泡妞没跟埃尔温一块儿学撬锁的艺术。正想着,耳侧传来一声开锁的声音,不是他身后这扇,是来自对门的一扇。
他认出来出来的男子是刚才在车站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那对夫妻中的丈夫。男子衣领半开,胸膛横贯着好几道暧昧红痕,估计是遭遇了和他差不多的命运,都被女人赶出来。
那名男子来回观望了一下四周,发现除了头顶的应急灯,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一个弗朗茨坐在对门的门槛上。那男子也坐了下来,朝他挥挥手,掏出一盒state express 555。
“晚上好,我的朋友,我见过你。想来根烟吗?”
“当然”
点火的时候他遇到了难处,神色懊恼,“哦不,我把打火机忘在里面了!”
“我这有”
弗朗茨丢了个打火机过去,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的开启了吞云吐雾的愉悦相处。
“你也是被赶出来的?”
“是的”
“因为什么?”
“我的妻子说她想睡觉,但我说我更想睡她。你呢?”
“她是个未成年”
男子的表情并没有太多意外,这毕竟是旅馆,什么人都能遇上。“那看来我比你幸运的多,至少我这边是合法的。而你嘛,说不准是化学阉割还是十年刑期”
“两个听起来都很恐怖”
“那仅仅是对普通人而言。你知道的,我们的元首对帝国优秀的将士们包容程度一向很大”
“我有必须遵守的道德底线”
“很美好的发言。很难想象这是从一位预备军官的嘴里说出来的,因为那位东方姑娘?”
弗朗茨掸了掸烟灰,摩挲着香烟末端的滤嘴,光滑的装饰纸面和她手心的触感有些相似。
“她是个很奇特的例外”
奇特到能让他耐着性子玩到现在,六个月都没找新女友。
咔哒。
又是一声轻不可闻的开锁声。两个男人纷纷回头,结果让弗朗茨非常失望,开锁的并不是白蓁蓁,而是对门那位男子的妻子。
“祝你拥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你也是”
男子说完便合上了门。等到对面的门完全关上弗朗茨才起身,摘下即将燃到尽头的香烟,屈指一弹,烟头在半空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正对着垃圾桶的方向落去。他并非找不到开门的办法,只是他能想到的办法都过于暴力,也许还得辛苦一下旅馆老板新换一把锁或者一扇门。
正当弗朗茨拿着军刀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面前刻绘着精美花纹的木门冷不丁被人打开了。门后面是连睡衣都换好了的白蓁蓁,她的视线下移到他手里锋利的军刀,银色的刃面折射出头顶温暖灿烂的灯光。
“你拿着刀想干什么?”
“……砍蚊子”
……他今天晚上可能真的嗑药了吧?
鼻端闻到了一丝不该在这里出现的烟味,白蓁蓁上前一步,离弗朗茨越近闻到的烟味就越大,哦豁?亏她还在屋子里担心他会不会着凉呢。她冷笑道,“过的挺逍遥啊,身上还带着烟?看样子你也挺喜欢待在外面的,那就继续待着吧今天晚上别进来了”
弗朗茨的反应十分迅速,抢先一步握住了门把。
“烟味不是我的,刚才对门的也被赶出来了,烟是他抽的。我平常不抽烟不打架不喝酒不造谣生事不骗人也不骂人,比沃尔纳还乖”
“真的?”
“真的。”
白蓁蓁的目光里充斥着怀疑,她可没觉得弗朗茨是个生活作风良好的上进青年。
“不信你摸?”
见她不信,弗朗茨抓起她的手就往身上按,一路朝着该摸的和不该摸的地方去。白蓁蓁万分嫌弃的抽回了手让开身子,待他进门后再三警告。
“我睡床,你睡地,半夜不准爬床,更不准碰我,蹭蹭不进去想都不要想。还有请去洗澡,你身上的烟味很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