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的是白小姐,我还以为我认错了呢”
他抱着军帽微微一笑,样貌长相白蓁蓁从未见过。
这哥们是谁?为什么看起来好像一副跟她很熟的亚子?
“你是来找我们长官的吧?我可以带你去”
“——你们长官?”白蓁蓁更迷惑了,“你们长官是谁?”
士兵刚想回答,目光一转,落到了白蓁蓁的身后,皮靴后跟狠狠一砸,腰杆挺得笔直笔直,精神抖擞地行了个利落干脆的纳粹礼。
左肩膀一沉,身子被人带着转了个面,穿着一身作战服的弗朗茨出现在眼前,“他们的长官就是我,你在找我吗?”
见到弗朗茨她很意外,但是更意外的是他身后士兵押着的人,浅棕短发软软的,怎么看怎么像恩斯特。
“不……不是在找你……”
“不找我?那你找谁?”
要不是靠着她身上辨识度超高的及腰长发和炭黑眼珠,弗朗茨还真没认出来眼前这个灰扑扑的小土豆是白蓁蓁本人。
“亲爱的,一个月不见,你是去战壕里洗了个澡还是筑了个巢?”
没打过仗混的比他这个打过仗的还要狼狈,脏的让人不敢直视。
“我只是坐了一趟火车……”
视线下移到她打着绷带的一只脚,“你坐的是坦克装甲火车吗?”
“不是……”
回答显得心不在焉,白蓁蓁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弗朗茨身上。弗朗茨顺着视线看过去,发现她盯的是那个没穿军装莽莽撞撞的荷兰战俘,有些郁闷地掰过了她的脸。
“你真的不觉得我这张脸更有吸引力嘛?我比他高比他帅枪法还比他准,你应该看的人是我,而不是这个从里到外都透出一股蠢蛋气息的小狼崽”
救人救到坦克营的士兵,弗朗茨也是头一回见。他一看就是个新兵,枪法不准,咬人挺凶,弗朗茨的手臂现在还残留着牙印。
被她熟悉的弗朗茨抓到,白蓁蓁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她知道弗朗茨仅仅只是看起来很好说话,实际上心里想什么没人能摸透。真要求起情来,她觉得自己的话也不一定管用,却还是试探性地问,“你能不能放了他?他救过我一命”
“是吗?”
弗朗茨拎起了那人自始自终低垂着的脑袋,“你救过我的小宝贝?”
被揍了一顿的恩斯特,细框眼镜没了,嘴角起了乌青,溢出丝丝鲜血,看着白蓁蓁的眼神里装的全是陌生,“没救过,也没见过”
浅棕色的脑袋又一次垂下去,弗朗茨把手一摊,“瞧见没有?他不领你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