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莫名其妙挨了一脚,委委屈屈捂着屁股辩解,“不是您说有文件就直接带来嘛?”
“我说的是文件!文件!这他妈的是个人!看清楚她的脸,下次再过来,带她去上边的办公室,好吃好喝好好哄着听见没有?”
训斥完士兵,弗朗茨抽走白蓁蓁怀里的文件打开,哗啦啦翻到了最后一份,看完了丢给身后其他人,吩咐道,“把那几个犹太人拖出来一块审,用什么方法都行,我等下过来”
吩咐完以后立马换了一副温和的表情搂过白蓁蓁,“是不是吓到了?我带你上去,以后不要随便跟人进审讯室,这里不适合你”
想到那文件上她看不懂的法语,白蓁蓁小声询问,“你们审的是那群法共组织吗?那群犹太人?”
“是啊”弗朗茨看着她,“问这个干嘛?”
“是不是苏茜要救的那一波?”
“是啊,不过她的时间不多了”
“什么意思?”
“如果今天这些人命大没有死在刑讯室里,三天内就会被送上火车”
说话间,弗朗茨已经带着她离开了牢房长长的通道,门口是静谧的草地和绽放的鸢尾。等电梯的同时,弗朗茨问她,“你知道你刚才进来看见的那个人是谁吗?”
“难道是苏茜的未婚夫?”
那个叫利昂的?
“答对了,不过没有奖励”弗朗茨摸了摸她的脑袋,“他的嘴巴像粘合剂一样牢,我们审了一个星期,半个字都没蹦出来”
在监狱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被打到皮开肉绽浑身是伤,得不到很好的治疗,患上败血症的概率会大大提高。
在这个时代患上败血症,必死无疑。若是那个利昂已经患上了,供与不供的结果都一样,都没剩几天活头。倒霉的是苏茜,她出卖身体,出卖尊严,舍命相救的,可能是一个即将死去的爱人。
白蓁蓁在走神。
弗朗茨伸出手,敲了两下她的脑壳,确认过声响,是真空的没错,“你在想什么呢?听没听懂?”
白蓁蓁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一记敲醒,定睛一看,弗朗茨已经带她回到了三楼的办公室,“嗯?你刚才说啥?”
“我说,你在这儿先待着,我晚上带你出去买礼服”弗朗茨只好又重复了一遍先前的话。
“买礼服?为什么要买礼服?你要参加宴会吗?”
“对,你陪我去”
白蓁蓁回想起了波兰那一次不算愉快的舞会,脸上略微显出不情愿,“你忘了上回沃尔纳被停职查办的那一次吗?莫非你也想试试?我是个亚洲人,雅利安人的宴会可不欢迎我,你应该找个法国女人陪你去”
弗朗茨慢悠悠地解释,“沃尔纳被停职的真正原因可不是因为带了个东方女伴参加宴会,而是因为他在母亲催他回家找个雅利安女人结婚的同时,故意找了个东方女友——你知道的,海德里希夫人的控制欲一向很强,恨不得把儿子未来的坟地都掌握在手里。沃尔纳的性格随母,所以看起来总是比别人要欠揍一点”
“再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在不涉及到组建家庭的情况下,军队里没人管你跟谁上床,哪怕是跟犹太女人厮混”
不过军队里应该没有士兵愿意找个犹太女人上床,找那么一两个异族情人倒是众所周知的‘潜规则’。
“可我上次是陪沃尔纳一块去的,这回再陪你去,不会惹人非议吗?”
微凉的手指从黑发上划过,游走到下巴的位置停住,他直视着她深色的双眼,“我身边所有人都知道我在跟沃尔纳抢同一个女人”
甚至有不少是已经见过白蓁蓁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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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觉得女主婊,那感觉肯定没错,文案上明码标价的三角恋,不婊怎么理直气壮地脚踏两只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