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的命简单,只是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她来在前面给我挡着。”
凤栖点了点头,“那好,今晚我将这里面的东西送过去一样,最多就是让她遭些罪,但是性命无碍。”
“有劳了。”郗昭说。
“行了,廊下那位看样子也快要进来了,我先走,等晚些时候再回来。”
等走到窗边的时候又叹了口气,“在这样下去,我都快要忘记走正门是什么感觉了。”
“左护法姑且再忍忍。”郗昭安慰她说。
凤栖在宣清台是护法之一,因着郗昭回京,颜先生不放心,所以派了凤栖这位左护法来。
“是啊……”凤栖又有些委屈的叹了一口气,“想我在宣清台也是风风光光的左护法,来了这里却总要偷偷摸摸,真是凄惨。”
但再怎么抱怨,再怎么感慨自己“命苦”,这时候也不得不从窗子出去,因为春杏的脚步已经近了。
====
“茶都凉了,”春杏摸了摸粗瓷茶壶,明知故问,“姑娘怎么没叫人来新添一壶?”
郗昭摇了摇头,“我倒也没怎么喝茶,就算添了新茶,也不过是像这样慢慢放凉罢了。”
春杏看了她一眼,一脸的欲言又止。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郗昭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有。”春杏想了想,还是将话说了出来,“姑娘今日不该跟着四姑娘一起胡闹。”
郗昭略略垂下头,“你也知道了……”
春杏沉下气来,“四姑娘不懂事,姑娘就该劝劝她,如今老太君的情况不太好,府中上下都紧张着,姑娘这时候和四姑娘一起去澜沧院门口大闹,失了自己的身份事小,若因此惊着了老太君,罪过就大了。说句不中听的话,四姑娘就算闹得再大,也有三爷和三夫人顶着,姑娘可什么都没有,二夫人对姑娘再好,毕竟隔着一层,若真出了事,她是万万不会像三夫人对四姑娘那样对姑娘的。”
郗昭垂了头,没有言语。
“我是被二夫人提拔上来伺候姑娘的,事事都小心谨慎,生怕走错一步别人捏住了错处打发出去,这份心情,姑娘应该懂的。”
见郗昭一直没言语,春杏略略勾起一点嘴角,眼里不无得意,接着又说到,“姑娘还是不要往格物斋那边去了,蓬莱苑虽说不如其他几处地方,但也毕竟是姑娘的住处,也省得出去了以后被有心人利用,到时候再做了替罪的羔羊,岂不是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