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得知的?”郗昭不解道。
温如意清了清嗓子,“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么?”
“温家大小姐还要额外学习这些东西吗?”郗昭没反应过来。
凤栖在一旁着急的替她咳了一声,郗昭这才反应过来,“难怪。”她感慨道。
“苏家这位表小姐可是厉害得紧,她父亲如今镇守边关,吴昭昭也是将门之后,吴将军在朝中地位亦是举足轻重,便是不将她看做安南侯府的表小姐,单说吴家贵女,无论哪边的身份,都能压寻常人一头。”
如此算来……确实如此,南休虽然是武英殿大学士,但若真见了吴将军,也只有行礼跪拜的份儿,他的妹妹……自然是抵不过吴昭昭了。
“这位表小姐还真是仗势欺人。”郗昭摇头叹了一声,“我从前竟然从未听说过有关她的任何事——”
不等她说完,温如意已经自一旁截住了话头,“你当初如日中天,别说吴将军,便是武宁候你不是也照样不放在眼里?”
“当年事就莫要再提了。”郗昭有些失落,这反差着实太大,当初的她又如何会想到自己竟然落到如此境地,从前围在身边做姐妹情深模样的人如今早已各奔东西,对她亦是避之不及。
“我一直在想,”一直没有出声的凤栖在这时候开了口,“若你嫁给了苏宇旷,这位表小姐该当如何?”
“说不定后院就此着火。”郗昭兴致缺缺,“我没什么兴趣同她争男人,她将苏宇旷当成宝,在我眼里他却只是颗草,等我的事情做完,自然会大发善心将她的人还给她。”
“你最好记得你如今说过的话。”温如意笑了一声,之后说道,“时候不早了,你们快进去将衣服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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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伯爵府布置得很是隆重,院中廊庑各处都坠了花灯,走马灯转个不停,每一只上面的内容都不尽相同,也不知画这些灯的画师们积攒了多少个故事,从目连救母到瓦子里先生们的日常见闻,简直是应有尽有,让人看得目不暇接。
只可惜她如今的身份是温府的小丫鬟,除非温如意对这些花灯感兴趣愿意停下来多看一看,否则郗昭也只能走马观花似的看个大概。
但温如意对这些花灯并不是十分感兴趣,只在最开始的时候靠着新鲜劲儿停下来看过几只,后来步子便迈得大了,郗昭从一开始的勉强还能看个大概,到最后匆匆忙忙也只能扫到一个影子,不由得暗暗在心里想:等回去以后,她也要找人做几只走马灯来赏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