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仔细听了听柜中的动静,然后她有些遗憾地叹了一声,“晕了,原想着还能试些什么出来,如今倒是试不得了。”之后她对那人点了点头,“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回吧。”
那人应了一声,却并没有立即走人。
“嗯?”凤栖看了他一眼,“还有事儿?”
“还请左护法将酬劳给我。”那人在口技过后第一次开口说话,是很平常的声音,没什么记忆点,便是听过多少次,之后也还是留不下什么印象。
凤栖随手从怀中摸出一块银子。
那人没有接,“还请左护法莫要同属下开玩笑。”
“我身上的银钱不多,这些你先拿着,回头我再补给你。”
“来时左护法你答应过的,不是这个数啊……”
“这还是个小数目吗?”
……
郗昭有些诧异,她还是第一次见过这样讨价还价的场面。
最后凤栖有些肉疼地从怀中摸了个东西出来,“给你。”
那人高高兴兴地将东西接过去,“多谢左护法,属下这就告退。”之后又向着郗昭的方向行了一礼,将窗子拉开,翻窗而去。
郗昭托腮看着她,问,“你把什么东西给他了?”
“你二婶婶戴在手上宝贝的不得了的镯子。”凤栖一脸的不舍,频频向着窗外望过去。
对于凤栖能在田氏的手上取镯子这件事,郗昭已经不觉得惊讶了,连郗昙在被带过来的时候尚能安然入睡,只退个镯子原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儿,只是……
“你若是随随便便拿了个次品来框他,他会不会就此信了?”
“不会。”凤栖摆了摆手,“你知道他家从前是做什么的吗?”
“做什么的?”
“典当行,后来经营不善,败落了,他自小耳濡目染,什么是好东西,什么是以次充好,他只要拿眼睛过一遍,立刻就能说得明明白白。”
说到这儿又另起了一个话题,先坐到郗昭对面,提起桌上紫涟雾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碗茶,饮尽了之后,正色道,“方才他们两人间的对话你也听到了,那莫名其妙进了偏院前来攀谈的人本来的打算应该是杀你,至于后来为何忽然变了卦……”
“也许不是要杀我,但是她只听了这么没头没尾的半句话,潜意识里以为他要杀我。”
“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