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我家姑娘谢谢苏相公。”凤栖接过布包,向着苏宇旷行了一礼。
苏宇旷点了点头,问了一声,“敢问里面的可是郗家的九姑娘?”
“正是。”
原来她竟然真的就是郗昭么……苏宇旷闻言没有表态,只说,“开宴的时辰就要到了,九姑娘千万别晚了才好。”
凤栖又向着苏宇旷行了一礼,转身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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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其实并不是很合身,但总还是能凑合,看料子不错,也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内苏宇旷是让人从哪儿送来的。
“自从那次在素月楼交了一挥手,这位苏首辅就一直在暗中查你我的底。”凤栖一边帮她换上衣裙,一边解释道,“按理说我们的伪装应该是天衣无缝,但这位苏首辅明显异于常人,无论伪装了多少次,每次都会被他看出一些端倪。”
这一点郗昭深有体会,否则那日在律灿的书房,他不会同她说上那么多话。
“与其让他见一次就要怀疑一次,倒不如我们主动一些。颜先生说了,叫我们蛰伏,有任务也交给别的人去做,你这边要做什么,我们就跟着去做什么,总之不会因为什么任务而同苏宇旷那边产生交集,往后大家相见的机会还有很多,总不能次次都如同之前那般处处避着。”
“不说这个了,”郗昭将腰带又紧了紧,将原先挂着的裙刀玉环绶荷包这些重新戴上,“郗晖回来了没有?”
“还没,咱们的人一直候在城外,他就算再怎么小心,也躲不开。”
“那就好,我这位兄长啊……人倒是个好人,只是生错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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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王的生辰宴摆在了水榭里,三面环水,水上种了大片的莲花,宾客们都是从对岸坐着小舟来,水榭内空间极大,无论坐在哪里,视野都很是开阔。
女眷们统一坐在左侧,中间整个空出来,怀王举杯说了几句场面话,随后向着身边的人点了点头,侍从依次将酒菜端上来,每次上一盏酒并两道菜。
头一盏配的是花炊鹌子和荔枝白腰子,用粉彩桃形碗装了,摆在各人案前,葵口高足杯里盛着的酒液澄碧,味道微微地甜,倒更像是饮子甜水。
郗昭举杯欲饮的时候目光恰巧同对面席上的苏宇旷对上,后者遥遥向着她举杯示意,随即加入了身边人的谈话之中。
郗昭放下酒盏,就听见郗昙在边上问她,“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脏了,就换了。”她没有过多的解释。
“出个门的功夫就脏了?”郗昙明显的不信,“我听说有的人会借着花草的遮挡私会情郎,过程里免不了有什么磕磕碰碰,脏了衣服也是在所难免。”
“六姐姐这是何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