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又将一直捏在手上的请帖在她眼前晃了晃。
郗昭正拿浆糊粘“大门”,见状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问,“这又是什么?”
“温姑娘给你下的帖子,约着你上街走一走。”
郗昭放下手中的东西,接过那张帖子看了看,点了点头,“自上次一别,确是好些日子没见了。”
“她最近不太好,今儿是抽了空才约上你。”凤栖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来,看着眼前的那一小盒谷子,“她好像被皇帝逼婚了。”
“什么?!”郗昭诧异地瞪大了眼,“好端端的,皇帝为什么要逼婚?”
皇帝是闲得没事情做了吗?
“皇帝大概是终于觉得温家有些用了,正急着为她挑选夫婿。”凤栖有些古怪地看着她,“有件事你大概不知道。”
“你倒是说说,是什么事?”
“皇帝曾有意将温如意指给苏宇旷。”
“什么时候的事?”这事儿她还真不知道。
“就在不久之前。”凤栖冷笑了一声,“这小皇帝倒是有意思,位置一直没怎么坐稳当,倒是学会了忌惮人了。”
“那……后来呢?”
“后来你不就同苏宇旷定亲了?”凤栖拿请帖当扇子,扇了扇风,“小皇帝不敢逼得太紧,苏家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他也并不是真的想逼着苏家与温家联姻。”
“那……这回选的是谁?”郗昭有些感慨。
“还不知道,但都是在天子门生里面选,不过……”凤栖说到这儿故意卖了个关子,“那天你问我跟在张太傅身边的那位舞剑的公子是谁,你猜猜看,他是什么身份?”
“难不成……他也是这次及第的进士?”
凤栖点了点头,“他是张太傅的学生,也是这次的状元郎,姓孟,叫孟月行。”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小皇帝很看好他,打算亲自说媒,给他和温如意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