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惊呼将在场众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彩楼那边闲聊的夫人们也听到了动静,站起身关注场上的情况。
吴昭昭的手还举在半空,她之前应该是太过紧张,只顾着穿针引线,根本不曾察觉此刻手上的针线已经换了一副样子,而刀片细小又锋利,伤口在按压中一点一点的加深,等到她终于察觉到不对,两指指尖已经有些血肉模糊。
“这是怎么回事?!”李嬷嬷颤着声握着吴昭昭的手,眼里全是心疼。
“是针!那针有问题!”吴昭昭已经哭出了声儿,细白的手指因为染上血污变得惊心动魄,她这时候已经抽不出什么心思去想为什么这针会出现在她这里,满脑子想的都是,有人要害她!
针?李嬷嬷叫了一个侍女过来,“快!看看那针上有什么问题!”
侍女不明所以,伸手就去拿,刚拿起来就又听到她“哎呦”地惊叫出声,手上一哆嗦,才拿起来的针又落了回去,她定睛去看自己的手,末了难以置信地看向李嬷嬷,“嬷嬷,这针……好像割手。”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吴昭昭终于回过神来,她还没有哭完,这会儿抽抽噎噎地对李嬷嬷说,“嬷嬷,有人要害我……”
光这么说还不够,又跑去了彩楼,径直在安南侯跟前跪下来。
安南侯被吓了一跳,场上那边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他这里因为离着远,又见李嬷嬷已经过去了,就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儿,至多是女孩儿间的什么小矛盾,解决了就好了,没想到吴昭昭忽然跑过来跪在身前,吓了他一跳。
“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何事?”又看到吴昭昭一直半擎着胳膊,再一低头就看到她染血的指尖,心头一跳,“这是怎么回事?李嬷嬷!”安南侯喝了一声。
“嗳呀——”关夫人离着近,看到吴昭昭的手,一迭声儿地道,“快去拿药箱来,先给表小姐包扎一下!”
李嬷嬷小跑着过来,躬身说道,“侯爷,表小姐桌上的绣花针不知何故被人换成了刀片,那刀片做得像针一样,表小姐不知情,这才被刀片割了手。”
安南侯一皱眉,“怎么会有刀片?”
李嬷嬷也觉得奇怪,“老奴也不知道,这针线都是经过老奴的手仔细检查过的,再说……谁会费这样的心思将刀片切割成绣花针一样的形状,就为了在这时候割伤别人的手?”
吴昭昭抽噎着,一脸委屈地看着安南侯,又看了看苏宇旷,“求舅父为昭昭做主!”
“好孩子,你先别哭,先起来,”安南侯虚虚地一抬手,又对李嬷嬷说,“快给表姑娘包扎一下,看看要不要紧,可要叫个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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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中的众人这会儿也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对于吴昭昭身上发生的事儿,都带着困惑与不解。
只有郗昭冷眼看着吴昭昭那边,这还真是一场活生生的“恶人先告状”的例子,只是不知道吴昭昭自食恶果以后会不会有所收敛,会不会再倒打一耙,说一切都是她所为。
“一定是她!”
郗昭才这样想着,忽然就听到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