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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郗家确实该好好的整治整治了。”何氏轻轻点着桌面,面上带着点痛心疾首,“如今九姑娘和我这屋子里全都被人塞了这腌臜东西,难不成……难不成是我和九姑娘一同要害二嫂不成?”说到这儿忽然就红了眼眶,拉着郗昭的手,说起了故去的兄嫂,“当初大哥大嫂尚在的时候,咱们郗家是何等的风光?如今虽说有家底撑着不曾落魄,却也大不如前,如今却又在这个时候闹出这样的事情来,二嫂啊……”她有些感慨,“这背后下手之人,其心可诛啊!”
田氏右眼皮一跳,她哪里能想到事情竟然闹成了这样,她并不曾吩咐人去格物斋做什么手脚,那么……格物斋那个人偶又是哪里来的?!
“查,得彻查!”田氏深吸了一口气,一指万婆子,“去,将夏荷那小贱人给我带进来。”
万婆子这会儿才堪堪明白过来,但此时也容不得她有什么考量,田氏吩咐她去拿人,她就得带人去将夏荷带进来。
屋内,田氏一脸歉意地看着何氏,连带着也扫了一眼郗昭,“弟妹稍安勿躁,这件事情定然是要好好查一查的,那夏荷究竟是受何人指使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一审便知。”
“全听二嫂的。”何氏欠了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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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婆子一直去了很久,眼见着日头西斜,就算是栖梧居同蓬莱苑相距较远,这么长时间也该回来了,可门外始终没有动静,屋内的人看上去谁也不急,但心中却都有计较。
郗昭是真的不着急,她已经料到了这一结果,早已经安排人同夏荷一起做了一出戏,又精心准备了一封书信,就压在夏荷房间的枕头下面,若是搜一下,立刻就能搜到。
又过了半晌,万婆子终于回来了,只是面上古里古怪的,手中捏着一封书信,犹犹豫豫不知该如何开口。
“夏荷呢?”田氏看了她一眼,当初在想出这法子以后就留了后手,无论成与不成,夏荷都不能留,她正庆幸留的这一招后手,但看万婆子的表情,却像是已经脱离了她们的掌握。
万婆子将那封书信送过来,“夏荷……投井了。”
“投井了?!”田氏难得反应大了些,好端端的……怎么就投井了?
“那书信又是怎么回事儿?”何氏倒还算平稳,她从万婆子进来开始就注意到了那封信,这会儿关心的也是信中的内容。
“是……是在夏荷的房中找到的。”万婆子将信递过去。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大致是说她受人威胁,不得已才同意栽赃给九姑娘,如今她已经没了脸面再在郗家待下去,只好留书一封,了此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