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急匆匆地出了林子,山下就是松木林村子。这会儿是中午,却未见炊烟袅袅,鸡叫狗吠,整个一片寂静,死气沉沉。
云雪飞将背上的弓取下来,阳光照在弓背上发着淡淡金光,他的目光停留在李秋月手中的剑上。
“你会道术?”
“你会法术?”
二人几乎同时发问。
云雪飞手中的弓瞬间缩小成树叶般大小,他笑着将小弓放到怀里,缓缓说道:“略懂一些,这张弓是天师送给我的,它叫不落日。它可以变小,也可以变大。”怪不得他能在马背上一手执缰绳,一手搂抱自己,原来这张弓变小到他袖子里去了。想道这里,李秋月不由脸色涨红,于是转移话题。她指着村子说道:“最近城里出现咬人发疯的人,是从这个村子首先发现的。我爹说他们可能是中了某中恶毒的诅咒,不知天师是否化解了此事。”
从他昨天亮腰牌到带兵打东安人,她想着云雪飞是朝廷大将军,最近临安发生这样诡异的事情,县太爷又将此事禀报给了朝廷,天师应该会出手化解这场灾难。
云雪飞望了望身后未消散的黑烟,沉思片刻,道:“我倒觉得,这裂尸可能就是这个诅咒。”
李秋月微微睁大双眼,问道:“怎么说?”
云雪飞摸了摸鼻子,一抹笑意荡漾在唇畔边:“猜的。”
“现在这个裂尸被你烧死了,这个诅咒是不是就消失了,那些发狂的人都会变正常呢!”
李秋月猜测道,她双目扑闪着亮光,样子十分兴奋。
“难说!”云雪飞道,他的目光停留在李秋月疲惫的脸上,伸手轻拂了拂垂在她额前的一缕长发,低声道:“对不起,若不是我执意要去追那鬼面人,你也不会受苦。”
李秋月摇摇头,脸色反而很沉重:“他是有意引你到此险恶之处,其用心叵测,你既是朝中大将军,权高位重,遇事万不可冲动,若你有半分差池,你可对得起关心你的人?!”
云雪飞眨着明亮的眼睛,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轻笑道:“你说话的样子像极了母......我娘亲。”然后顺势将她搂在怀里,低声道:“秋月,你爹不答应我们的婚事,可是我又好想和你在一起,我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李秋月也纠结了很多次,他爹说等他身子再恢复好一点就马上离开临安城去一个叫丹丘山的地方,她该怎么办?云雪飞该怎么办?
“不如我们一起离开临安城?”
李秋月试探问道,她完全没有把握云雪飞会同她一起离开,毕竟他现在是朝廷大将军,家里还有父母,要他离开临安城,可能性很小。
果然,云雪飞摇摇头,他将她的身子搂得更紧了,“我有我的责任,尤其是现在,我不能离开临安,离开临安城的百姓。”过了一会儿,他又低低问道:“你爹为什么不肯接受皇室的人?是不是与他们有什么恩怨?”
李秋月身子一僵,顿了顿:“我爹说,只要我与皇室中人有来往,就会有灾难,雪飞哥,你是皇族中人?”说完这句话时,她心跳不已,似乎有一个最坏的答案摆在面前。
“呃,算还是不算呢?不过话说回来你爹说的话一点依据也没有啊!当今太子是我的远房表哥,血缘也不是那么亲。秋月,有时间,我带你到皇宫里去玩,太子表哥他人很好,又大方热情,他一定会欢迎你到他宫里去的,相信我!”
李秋月正欲说话,这时,山下传来一个女子凄厉的哀嚎声,一种不好的念头涌上心来,二人相视,不约而同地朝村庄奔去。刚入村口,就闻到阵阵恶臭和血腥味,云雪飞不由自主地紧紧拽住李秋月的手,将她护在自己身后,小心谨慎地前进着。
走到一户人家时,只见这户人家大门敞开,拴在门口的狗链子被挣脱断了,狗狗不知所踪,李秋月记得,这正是到医馆请郎中的老汉家。
“老人家,你在家吗?”
李秋月在朝门里轻呼道。
半天没有人回应,云雪飞推开大门,眼前的情形吓了他们一跳。迎面而来的是整个屋子都溅满了血,墙面上,地上,无处不是,伴随着浓浓的血腥臭,更可怕的是,地上还散落着一些被撕碎的内脏器官,就那么血淋淋地散落在地上,桌子上。
他立刻将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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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难道飞飞想将师姐骗到皇宫然后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