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月惊喜地喊道,三两步走到床前,将他扶起身靠在软枕上。想着他刚醒来不宜将刚才不愉快的事告诉他,于是说道:“是城外的东安那群难民,他们来讨米。爹爹,你饿吗,秋月这就去熬粥!”
“你先你倒杯水给我吧。”
秋月爹道。
“在我昏睡的这几天,你可有勤练剑法和心法?”
秋月爹抿了一口水后,缓缓问道。
“有的,秋月每天都练,不过爹爹,最近城里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李秋月皱着眉头,将人发疯然后咬人的事情告诉了他。
秋月爹神色越来越凝重,眉头拧成一股麻花,他想了片刻后说道:“这些发狂咬人的人可能中了某种恶毒的诅咒!”
“诅咒?那该怎么破解啊?”
李秋月惊道。
秋月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它太毒了。”
“天师说不定能破解吧?”
李秋月问道。
秋月爹没说话,脸色更沉重了。李秋月想着符咒用完了,便又向他要了一些。秋月爹从枕头下拿出十几张黄纸符交给她,疑惑地问道:“你的符咒怎么用这么快,前几天才给你十张,怎么就用完了?”
李秋月接过符咒将它们小心地放进荷包,道:“这些符咒都用在那些中的诅咒的人身上了。不过秋月不明白的是,明明他们是人,为何却和鬼怪一样额头上会被烧焦?”
“这个,这个我也解释不了!既然这些符咒对他们有抑制作用,爹爹再多做些就是。”
“爹爹做这些符咒会不会消耗你的法力?”
“会,你放心,爹爹心里有数。”
李秋月离开里屋后来到厨房,这才发现米缸真的快见底了。以前做女红换了些银子,掂量一番,够买半年的米面粮油。思量片刻,还是觉得不告诉爹爹自己进城买米这件事,于是揣上银两便出了家门。
城墙外到处一片狼籍,到处丢弃的生活垃圾,未燃尽的火把,被烧得漆黑的城门,墙上还清晰可见凝固的血液。那群东安难民已经离开了这里。
进城的卫兵盘查得十分严格,就算是本地人也要验明身份和搜身,当他们看见李秋月带的符咒纸时,立刻就对她恭敬起来。其中一名卫兵羡慕地说道:“现在城里只要是僧人道士就高人一等,下馆子吃饭都不用付钱的!”话音未落,突然听见城头上的将领高声大喊:“快关城门,那群刁民又攻城来了!”
“小道姑你快进来!”
守城卫兵说道,急忙将两道厚重的城门关闭了。
李秋月见他们如临大敌一般小心谨慎,不由问道:“他们不过是一群手无寸铁的难民罢了,为何你们会如此怕他们?”
其中一人道:“他们中间有一个领头的特别厉害,昨天夜里差点攻进城了。”
李秋月还是不明白,皇城里的正规军还打不过一群乌合之众的草根军队?
城内依旧繁华似锦,车水马龙,似乎根本就不受外面即将开战的影响。李秋月来到一家粮铺准备兑一袋子大米,又见一个人发狂地在街上奔跑,见人就咬。米店掌柜见状,急忙跑过来对李秋月喊道:“姑娘,你快进来,若是被那人咬了,你也会变得和他一样咬人。”
还未等李秋月说话,从对面街道又冲出十几个人,他们中间有妇人和小孩,发狂般见人就咬。有人见状,拿起铁锹朝小孩打过去,谁知那小孩力大无比,双手握住铁锹硬是将它掰弯了,随手一扔,就朝拿铁锹的人扑咬过去。
米铺老板看得心惊肉跳,捂住眼睛,嘴里喃喃道:“完了完了,再这样下去,只怕城里的人都要变成这般模样了。”
李秋月沉着气,从荷包摸出几张黄纸符夹在手指间,如刀般飞向那群人。很快,她手里的黄符咒就用完了,流风回雪剑只能暂时制止那些发疯的人,剑一离开他们的身体,他们便带着血淋林的躯体去咬人,看起来更吓人。
现在场面开始失控,越来越多的人被咬,然后又开始咬其他人。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马路上传来,一名盔甲黑衣武士骑着一匹战马疾驰而来,只听嗖嗖几声,利箭射向正在攻击李秋月身旁的几名发狂人,黑衣武士趁机将李秋月捞上马背,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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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飞出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