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眼睫低垂,十分低漠:“上野县那边可以很好地保护她吗?”
按理来说,他也算得上是诸伏高明的上司,最低也是同级,但却用足了敬语。
“当然。”诸伏高明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男人,叹了口气:“早知道上次她的那个搜查令,我就不让黑田帮忙撤回了。早点带回来,还省的现在连累你。”
“没有,她没有连累我。”
“你那边……好解释吗?”诸伏高明叹气。
“嗯。”
诸伏高明闭眸沉思,和安室透擦肩而过时,看着他一人静立在屋内仿佛与世隔绝的模样。当哥哥的难免要多说上几句。
“自六岁起,景爱护了她十年。因为父母死亡的凶手一直没有找到,怕连累她所以不敢让身边的任何人知道。哪怕是从小跟他长大的你,也被瞒的死死的。”
“尽管如此,澈和景的感情也要深厚的多,失去景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做了一些给你们公安添麻烦的事,请多担待。”
安室透静静地听着,每一个字都埋入心里,根深蒂固。
诸伏高明轻叹:“我真的很敬佩干你们这一行的,但是我也不太想让澈跟你们这类警察扯上关系,你懂我的意思。”
“我明白。”
生命横在悬崖边上,一旦被黑暗方报复,将会是全家性的毁灭打击。
他那里有什么资格恋爱。
屋里的人一经散去,就剩下了他。
又只剩下了他。
根据安室透的猜测,朗姆对凉水澈的关心是十分密切的。只不过是一下午的时间,朗姆那边就开始动起来了。
贝尔摩德先打来了一通电话:“喂,波本。你把卡贝纳藏在哪里了?朗姆找不到她很生气。”
“贝尔摩德,我要见你一面。”
“哦?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
“还算比较重要的事。”
“好,在哪里。”
说好了见面地点后,安室透抚摸着一把黑色的枪,这是凉水澈刚开始见面时就一直用着的。
他一个人,换贝尔摩德和卡贝纳两个组织重要成员的得到的线报,对于组织来说应该也具有毁灭性打击吧。
即使他阵亡了,还有那个少年。
被称为银色子弹的孩子。
“降谷先生,一切伏击都准备好了。”
风间欲也在身后汇报着所有细节,前面的男人静静的听着,看着窗外的云卷云舒。
轻风淡日,随着晨昏交替。
时间已经过得太久太久。
自身边的好友相继去世后。
直到这一刻,安室透才想起了自己真正的名字。
公安警察。
降谷零。
贝尔摩德挂掉波本的电话后,琴酒就在旁边,一听到那小子的电话,他咬着眼的牙齿更加用力:“波本找你做什么?”
“可能说昨晚劫钱的一些事吧。”
“卡贝纳还没有找到?”
“啊,朗姆给她发了几条信息都没有回复。”
琴酒忽然沉默,贝尔摩德看向旁边他被银发遮住的侧脸,只有那勾着的唇角,像是咬住了猎物喉咙的野狼。
“你……什么意思?”贝尔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