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Three(2 / 2)
你喜欢说话的话,我就静静地听着也好,你不喜欢说话,我也可以多说一点的,又或者,我们都沉默着,也好,你喜欢的话,都好。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是面对面的坐着,什么都不说,也都好。
听兄长说,下周孤鸿君便要回国去了,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心里一阵阵的疼着,本来在绣着一方手帕,取了兰花的样子,这么一滴血落下来染了指头,倒四不像了,让人越发难过,而后再想做针线,总觉得手上笨拙。
就这么着,提笔写信的时候,仍旧有三片叶子还未绣好,怕是来不及送给孤鸿君了,本是想能送给你留个念想,哪怕你不用,让它静静呆在某一角,总归你有哪一日能看到也好,可又因为是想给你的东西,总希望能是最好的,至少够好,如若不够好,宁可没有吧。
孤鸿君,好像说罗曼蒂克,可是,我不敢说,总觉得自己卑微得太过,什么罗曼蒂克和爱情,在你面前,真的羞于开口。
可还是忍不住对你这样碎碎叨叨着,没有什么尊严也好面子也罢,毕竟连自信也早就不见了,我怕啊,怕这些话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说了。
其实我是知道孤鸿君不喜欢大和人的,兄长常常在我面前说起孤鸿君如何如何,想听他说,想多了解关于孤鸿君的一切,又怕他说,怕听得再多也与自己无关。
不知孤鸿君是否也有同样的感受,毕竟在感情里面,爱的越多,自己就越渺小,只能仰视着对方,想起孤鸿君的一切,都觉得那么美好,美好到遥不可及,美好到我知道那都与我无关。
上个月的时候,家中曾寄信过来,信中说,希望我能与野田家的长子联姻,接到那信时,心中第一的想法竟是想与孤鸿君说,可思来想去又不敢提及,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孤鸿君有着自己的生活,你为你的一切而活着,我却在你的世界之外。
尽管,于我而言,我的世界就只有孤鸿君一人,若真是从脑海之中抽离开来,竟然不知道自己还能想什么。
若是真没有遇见过孤鸿君,不管是谁,或许,随便是谁,嫁了也就嫁了,可偏偏是遇到了孤鸿君,仅仅只是几面之缘,却总觉得若不是你的话,恐怕后半生都有缺憾。
即便如此也实在不敢奢望孤鸿君愿意将我救离于苦海之中,我的生活,对你而言总是无关,可虽然说,既然说了这话,就是想要个答案。
如此一看,我也是做了自己口口声声说着不愿做的事情,觉得自己变得越发愚蠢又贪婪,可也真的是太渴望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也不期望孤鸿君能给我一个答案,我只是愚蠢地说着自己想要的,愚蠢地倾诉着,愚蠢地不祈求个答案,愚蠢地等着。
又想你给我一封回信,又不敢奢求,只怕自己没有打扰到你,没有被你讨厌了,即便不在一起,不被你讨厌了,也总能在你的世界里占据一个小小的地方吧。
既是如此,也不敢说太多,怕浪费你太多时间,觉得我啰嗦得过分了。
孤鸿君回国的时候,正是我家乡樱花盛开的时候,也不知道将来有朝一日是否有时间能一起看樱花呢,可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更不可能奢求孤鸿君同我回日本,只是想这么说说,如果你愿意,我是什么都愿意的。
就是一个如此卑微到无可奈何的我。
望君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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