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们不仅低头了，而且低头的对象，还是一个今年只不过十七岁的少女。
所有慕容家的人脸上都顿时火辣辣的。
耻辱！
他们心里只能冒出这样两个字来。
可是……
就算是耻辱，他们也只能生生受了。
形势不由人，现在并不是他们可以说了算的时候。
堂堂十大家族之一的慕容家，竟然就这样落得如此地步，甚至已经在凤至手里吃了那么多的亏，慕容家的人，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说些什么了。
尤其是那些慕容家的老人。
他们自打一出生，就是沐浴在慕容家的荣光之下的，也以为慕容家的荣光会一直这样持续下去，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更加无法接受整个慕容家这不得不的低头。
不过……
无法接受，又能如何？
慕容家不可能与龙族为敌，那样的后果他们承受不起，慕容家也不可能再与凤至这样的人为敌，做凤至的敌人，那是怎样一种煎熬，他们也是早有体会的。
形势不由人。
就算是慕容家，也只能低下它那昂起了数万年的头。
只一瞬间，慕容家许多人的脊背，都似乎弯了一弯。
能以一人力压整个慕容家，甚至从某个层面上来说还是将慕容家大部分高层的精神信仰都打垮了，这世间，只怕也唯有凤至一人了。
听到慕容贺认怂，凤至极为满意地挑了挑唇。
只这样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动作，就让凤至顿时就像浑身都在发光一样。
之前涅盘之后，凤至浑身的皮肤便都像是脱皮那样完全换了一次，现在那新生的皮肤比起以前来更为白皙柔嫩，简直就像是自带了柔光一般，就算不在阳光下也带着淡淡的莹润，现在这一笑，自然也就格外的有杀伤力。
看到这个笑容的所有人，都不由想起了先前那一幕。
凤至手中持剑，沐浴神光，然后一剑出而斩尽劫云的霸气与神圣。
不过……
等到凤至下一刻一开口，所有人顿时就将这样的感觉收了回去。
凤至那轻挑的红唇潋滟而有光泽，她带了笑意的目光从慕容家所有人头上扫了扫，然后音调轻轻往上扬，颇有些漫不经心的模样，“这样，就想算了？”
这声音并不大，甚至还可以说是极为轻柔，但听在慕容家的人心里，却让他们都忍不住心中一沉。
他们现在才觉得，先前，他们似乎想得太过简单了。
凤至，她若是个别人赖了她的账，又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只要将那账给还上就能罢休的人，那他们慕容家，又怎么可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慕容贺忍不住紧紧握了握拳。
但随即，他那紧握住的拳头就又松开，然后，他看向凤至，沉声道：“凤至小姐，不知道你想如何？”
就算他明知道凤至要刁难，但他又能怎么样？
有龙族做靠山，自己亦是个能掀得起风雨的，这样的凤至，他们已经惹过第一次了，难道还要再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