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实力至少也在武王境之上的强者，竟然会向一个才十七岁的少女低头，在不知情的人眼里，这也许会是荒诞甚至是悲哀的。
但，现在的凤至，却叫任何人都生不出违和感。
凤至再看了这几人一眼。
“我喜欢识时务的人，既然你们能提前退开，也算是识时务的人……”凤至道，“算我心情好放你们一马，你们走吧，可记住了你们说过的话。”
那几人能得了凤至的首肯，就已经生出一种逃出生天的感觉了，又哪里还敢说个“不”字，一边连连点头，一边扭头就离开了凤家后山。
到现在，那些为了宝物而来的武者，死的死走的走，就只剩下了被凤至特意留了一口气的那五名武圣。
缓步往回走，凤至那因染了鲜血而显然格外娇艳的裙角，就这样停在了其中一名武圣的跟前。
那五名武圣早就是一副有进气没出气的样子了，原本因为戮仙剑而打起的精神，在凤至一剑灭尽所有武者的威势之下，又重新变得萎靡了起来。
看到近在眼前的凤至，五名武圣眼里这才有了最深切的恐惧。
他们虽然重伤欲死，但在此之前，他们一直笃定了凤至是不会杀他们的。
武圣在整个玄武大陆上都是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就算是如凤家这样的十大家族，一个家族也最多不过三到五名武圣而已。
现在，他们是五名武圣。
这样强大的战力，又有哪个家族会不动心？
想想吧，凤家本就有五名武圣了，若是再借这次的事让他们五人归顺于凤家，那凤家的实力，又该得到怎样的飞跃？
正因为这样，五名武圣就算伤成这样，也有些有恃无恐。
在他们想来，就算他们败了，就算他们是为了凤家，或者说是凤至手里的宝物而来，但凤至非但不会杀他们，还会拿出最上等的丹药将他们的伤治好，并且好声好气儿的向他们道歉。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现在，他们却并不确定了。
凤至的心狠手辣，简直超乎了他们的想象，连杀那么多人面上却连点表情的变化又没有，谁知道凤至就能真的容得下他们？
五名武圣都想开口说些什么。
不过，他们这时都是重伤欲死的状态，别说是说话了，就连呼吸都费着劲儿呢！
于是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凤至走过来。
凤至笑眯眯地看向五人，“五位武圣前辈，方才这出戏，你们看得可还满意？”
五人死命的眨眼睛。
满意，当然满意了！
有生之年，这也是他们看过的最满意的一场戏了。
凤至领会了他们的意思，便也点了点头，“既然几位前辈满意，那我也就放心了，瞧瞧，我也真是个好心的，就连几位前辈这样的敌人，在你们临死之前，也能叫你们欣赏到这样一出大戏，前辈们，你们也不亏了……”
若是五名武圣这时候有力气，他们肯定会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