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那这一切又是如何发生的？
莫不是……
冥冥之中，真的有名为“命运”的东西存在？
凤至一时之间都有些迷茫了。
若真是有命运，每个人遇到的一切都是在“命运”规定的条条框框里，注定了不可能从中跳出来，那仙人的存在又有何意义？
要知道，不管是修真者还是仙人，之所以修炼，都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打破一切外在的桎梏。
尤其是凤至，更是从来都信奉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信条。
若是那命运能主宰一切，那她只要跟着命运走就行了，又哪里还需要如何努力的修炼？
是这样吗？
凤至的眼里都现出几分迷乱来了。
不过……
不！
凤至突然便从那股子迷乱里清醒了过来。
绝非如此！
她仍坚信，她能有现在的一切，都是靠她自己的努力修炼得来的，而并非是因为什么虚无飘渺的命运。
命运能让她这个地球上最后一个的修真者来到玄武大陆，但命运能让她努力修炼，一点一点的提升自己的实力吗？
命运能让她来到仙界，难道能让她走过一个又一个的难关，短短几十年就有了天仙初期的实力吗？
当然不能！
在心里吼出这样几个字之后，凤至只觉得自己的心里突然便是一阵的通透，原先笼罩在眼前的那些迷雾也瞬间就被拨了开来，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几分。
方才……
想到先前的情形，凤至便忍不住有些后怕。
修行之路从来都不是坦途，随时都有可能遇到来自于心境上的考验，就比如先前。
身为仙人，若是连自己心中的信念都不能坚持的话，将来又何谈什么在修仙之路上大步前进，又何谈什么成为让所有人都仰视的大能？
只有那些有大毅力，有自己的信念与坚持的人，才能最终走到最后！
凤至于是轻轻舒了一口气。
她侧过头，正好就看到了龙衍眼里的担忧。
“凤至。”龙衍轻轻握住凤至的手，“你没事就好了。”
先前凤至是如何突然之间陷入迷茫之中的，龙衍可都是看在眼里的，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如此担心。
若是凤至遇到了什么强敌，他当然可以与凤至一起对敌，绝不会让凤至被什么人伤了去。
但是，先前凤至是遇到了来自于她自己内心的拷问，除了她自己从中走出来，旁人是半点也帮不上忙的，所以龙衍才会担心成这样。
凤至回握了龙衍的手，冲着他笑着摇了摇头：“你放心，我没事的。”
在这一点上，凤至觉得自己其实是不如龙衍的。
凤至本就极为聪慧，这让她在任何事上都能比其他人先行一步甚至是许多步，但这也并不是没有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