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这么长的时间以来，古风一直都是有所保留的。
凤至和龙衍都没指望一出手就能将古风拿下，因而见自己的攻击未能奏效，都没有任何的惊讶。
“终于露出狐狸尾巴来了？”凤至眯着眼，看着远处的古风。
古风也总算是将那委屈的表情收了起来，他朝着凤至笑了笑，就像是突然之间换了个人一般，虽然脸还是那张脸，但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了。
现在的古风，又哪里还会让人有任何他是个小受的感觉？
甚至……
凤至微微眯了眯眼睛，她总觉得，现在的古风身上有种隐隐的让人忌惮的气势。
气势这两个字是很抽象的，但凤至现在确实感觉到了。
听凤至这样说，古风冲着她摊了摊手，明明之前的他也是做过这样的动作的，当以前的古风只会让人觉得他好欺负，现在的古风不管做出什么样的动作与表情，都绝不会让人觉得他是个只能任人捏的软柿子。
毫无疑问，现在才是古风的真面目。
“凤至，怎么说我们也是同伴，你这样说，我真的会伤心的。”古风道。
虽然嘴里说着要伤心，但古风现在又哪里有半点要伤心的样子？
凤至抬掌便欲再朝着古风攻过去，不过突然想到什么，她又重新将手收回来，眯着眼睛将古风上下打量了一番，好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道：“古风……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叫什么，就姑且先这样叫吧，你现在是不是很生气啊？你想看到的是我为了自己而舍弃龙衍，偏偏却没能如愿，而且是一次都没能如愿，这样一来你煞费心机，最后却是什么也没得到，就跟将仙石丢进水里连声响也没听到一样……”
凤至越往下说，古风的脸色就越难看，这是再也维持不住之前的嬉皮笑脸了。
很明显，凤至的这番话是戳中了古风的痛处了。
凤至面上笑眯眯的。
打人就是要打脸才来得痛快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古风既然这么想看到她与龙衍劳燕分飞，那么他们仍恩爱不疑，就是对古风最大的打击。
都不用自己动手就能打击到敌人，还有什么比这更轻松的？
带着笑容，凤至继续道：“来，让我猜猜看，你费了这么大的劲儿，舍出去这么多的好处，为什么只是希望看到我与龙衍之间有裂痕呢？”
“嗯，莫非，你以前也被人这样舍弃过，所以想要看到别人与你经历同样的事，以此来满足你那幸灾乐祸的心理？”
如果说之前古风的脸色还只能用难看来形容，那么这时，他就真是满脸铁青了。
一见他这副表情，凤至就知道，自己就算没有完全猜对，但总也是猜对了好几成的。
于是，她更加毫不留情的嘲笑起来：“你说说你做这么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又是何必呢，我和龙衍要是分开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现在不但没有图一乐呵，反而还被我们给气成这样，是不是觉得亏的慌？”
凤至的嘲笑显然很有用。
因为，古风的面色越来越难看，隐隐还能看出来他眼中正强行压下的怒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压制不住要爆发出来了。
不过……
眼瞅着古风已经濒临爆发了，不知道为何他突然又重新镇定下来，不仅不再如之前那样愤怒，反而眼里还多了几分志得意满的笑意。
“呵呵……”古风低笑了几声，好一会儿才又道，“凤至，我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是个很聪明，心志亦很坚定的人，只不过，幻境就算再怎么真实，那也只是幻境，在幻境里你能始终对龙衍不离不弃，但若是现实真的将你逼到了那一步，你还能作出同样的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