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至点了点头。
她本来就没有感觉到多大的压力。
见练红玉还有些不相信地看着自己，凤至冲着练红玉摊了摊手：“真正要觉得有压力的是剑长老，而不会是我，就算是炼制神剑失败了，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顶多也就是多浪费了一些时间而已，剑长老才是那个会遭受很大损失的人，你说我有什么压力？”
练红玉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这个凤至，瞎说什么大实话啊。
她摇了摇头，又继续道：“这次我师尊准备炼制神剑，宗主以及其他十七位长老，对这件事可都是极为关注的，要是失败了……对我师尊在宗内的威信，也是有一些影响的。”
说到这里，练红玉又不由得微微叹了一口气。
器王宗虽然全都是心思相对纯粹一些的炼器师，但这并不意味着器王宗就没有竞争了，正相反，器王宗的竞争比起普通的宗门还要来得更激烈一些。
只不过，这样的竞争被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而且还大多都是良性竞争罢了。
剑长老在器王宗可以说是地位十分超然，甚至隐隐能与器王宗的宗主并驾齐驱了。
但是，这样高的地位，也让剑长老在走出每一步的时候都需要非常谨慎。
否则……
一旦失败了一次，那就意味着走下了神坛。
在其他十七位长老本就虎视眈眈的情况下，剑长老若是在炼制神剑这件事上失败了，那么可想而知的，他在宗门之内的地位，肯定会有所下降，再想像以前那样无条件的得到整个宗门的支持，却又是不太可能的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换了别的人，或许压根儿就不会冒这个险来炼制神剑。
炼制成功了，对剑长老的威信并不会有多明显的加成，因为他本就已经站到了整个器王宗的巅峰之处，但若是炼制失败了，却有着极大的损失。
可是，炼制神剑，这可以说是剑长老毕生的追求。
在这样的情况下，剑长老自然不会只考虑着自己在宗门的威信。
“我师尊……”练红玉的眼里有着崇拜，“虽然已经站到了这样高的位置上，但在我的眼里，师尊一直都是一个极为纯粹的炼器师，仅此而已。”
听到这些，凤至的目光中也带着些了然。
她与剑长老之间的接触，也就只有当初五行宗举办开山大典的那一次，不过，虽然接触的时间并不长，凤至却也能大概看出那位剑长老的品性。
她之所以会同意帮着剑长老炼制神剑，除了有看在练红玉的面子上的原因，另外一个原因也是因为真正的敬重剑长老这位长者。
凤至于是冲着练红玉点了点头：“红玉，你不用担心，我既然已经答应了要帮着你师尊来炼制神剑，只要我能做到的，就一定不会有所懈怠。”
练红玉于是也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