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于是站到了两个哥哥的中间，一手牵着一个，三小只就这样串成了一串，朝着龙衍那里扑了过去。
“爹爹！”
“爹爹！”
“爹爹！”
清脆的三重奏这般响起。
龙衍微微一颤。
在知道凤至离开之后，他就是想随着凤至离开的，唯一能够让他心中挂念的，也就只有他与凤至的三个孩子了。
原本，他是想着，将三个小家伙托付给龙轻语，他就可以没有任何牵挂的去追随凤至了，哪里能想到，三个小家伙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生了。
想到凤至之前是如何期待三个小家伙的出生的，现在凤至不仅没能亲眼看到三个小家伙的出生，甚至以后也没办法见见她期待的三个孩子了，龙衍的心头便又是一阵绞痛。
虽是如此，但龙衍也没有在三个小家伙的面前表现出来。
他知道，凤至对三个小家伙是如何的期待，要是凤至还在，她一定不会乐意三个小家伙受了委屈的。
所以，纵是心头再如何的悲痛，龙衍面上还是挤出一个笑容来：“哎！”
只这样应了一声，龙衍的眼中便已经滑下了一滴泪来。
小丫头有些好奇，她松开两个哥哥的手，飞到龙衍的近前来，伸手将龙衍滑落的那滴眼泪接下来，还凑到嘴边尝了尝。
“咸咸的。”小丫头皱起眉头，有些嫌弃的样子，“爹爹的眼里为何会流咸咸的水？”
听到这稚儿的询问，众人都再也忍不住，纷纷落下泪来。
龙衍原本因为三个小家伙而有些软的心，也在小丫头这样的疑问之后再次变得硬了起来。
他朝着小丫头伸出手，似是想要在她的小脸蛋儿上轻轻抚一抚，但才伸出手却又收了回来。
他怕自己这一伸手，就会再次心软。
将手负于身后，龙衍闭上眼，敛去眼中悲痛，然后柔声对小丫头道：“乖，以后你们要听外祖母的话……”
小丫头眼中一片懵懂：“爹爹，你要去哪里吗？”
龙衍心中酸涩难当。
如果可以，他当然希望自己哪里也不去，只与凤至一起，领着他们的三个孩子生活在一起。
可现在……
龙衍差点再次洒下泪来。
他也爱三个小家伙，但在他的心里，到底凤至才是最重要的。
许久，他才再次道：“爹爹要去找你们的娘亲……”
一龙一凤两小只这时候也飞了过来，他们看着被龙衍抱在怀里的凤至，歪着头道：“爹爹说谎，娘亲明明就在这里，爹爹为何还要去找？”
龙衍心中大恸，强忍了许久才将泪意压下，到底没能忍住，伸手在三个小家伙的头顶一一抚过，“你们的娘亲……她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爹爹要去寻她……”
“爹爹撒谎！”小金龙道。
“就是！”小火凤接着道，“你们大人最喜欢说谎了！”
小丫头也满眼控诉地看着龙衍：“爹爹，你别以为我们刚刚出生就什么都不懂了，你们大人是不是都是这样骗小孩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