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苑拙险些一口煎蛋噎住,费劲巴拉吞进嘴里:“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给他带饭。”
课间时候林苑拙去了小朋友班里,发现他一个人坐在位置上,桌子上的卷子垒得比他还要高,秦朗星似乎是砌了一堵墙把自己和别人分开。
“秦朗星。”她站在嘈杂的班级门口处喊了一声。秦朗星明显听到了,浑身抖了一下,却把头埋得更低。
“朗星。”林苑拙手里握着林妈妈要转交的巧克力能量棒,又大声喊了他一句。班上有人推了推秦朗星,他这才放下笔摇摇晃晃走出了教室。
“苑拙姐。”秦朗星努力挤出一个笑,他看起来有些憔悴,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脸上也没有血色,和人说话时候不自觉挪开了视线。
“伸手。”秦朗星依言伸手,他的指甲被啃得很短,像是被兔子啃秃了的草皮。林苑拙把巧克力能量棒放到他手上,她的手温热,落在秦朗星冰凉的手上像是燃起了一小撮火。
秦朗星盯着手里的能量棒,不自觉有点反胃,图案在他眼前无限放大,好像要直直砸过来。少年穿着校服的身影有些打晃,却还是处于礼貌抓紧了它:“谢谢......”
他话还没有说完,脑后肿胀的眩晕感就击垮了秦朗星。
“咚”一声后,秦朗星跪在了走廊里。
他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阳光过于耀眼了,使他装睡逃避都不行。他睁开眼,林苑拙正坐在椅子上写练习题,听到声响的林苑拙抬起头,撩了一下碍事的头发:“醒了吗?不要乱动,医生给你吊了葡萄糖,班里也给你请过假了。”她把水递到秦朗星手边,一边做题一边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秦朗星聊天。
她不问为什么,只是和他随意说着,有时候做题还要秦朗星回忆一下某个公式。少年坐在床上,偶尔回她一两句,在午后的医务室里安安静静等着葡萄糖吊完。
窗外吹进来一阵风,裹着割过草地的清新,林苑拙放下书起身去把窗关小了点,在那一瞬间,少年似乎嗅到了一股独属于她的信息素味道。
...
“在想什么?”林苑拙恶意收缩了一下,把青年从回忆里拉回来,他把脸埋进林苑拙的胸脯里,狠狠吸了一大口:“我在想,姐姐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