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提是通过味道发现不对的。
茅台味重,她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醉醺醺的酒气包围了,太辛辣呛鼻,欣赏不来的低醇让她有些恼火,整个胃部像火烧一样难受,脑子也跟着发痛。
靠在窗边的那十几分钟里,凉风拍在她脸上,芙提皱着鼻子在忍耐这后劲。
突然一阵熟悉的气息压上来,像清爽提神的薄荷脑,带着熨帖她身体里热意的冷感,她便想也没想就靠进去了。
走出两步芙提才发觉不对,因为她摸着的冰凉布料越来越热,在她手心里输送温度。
抬眼一看,那削瘦的下巴还带有青色的胡渣,刚长出来的势头并不凌乱,反而有些颓意的慵懒。
段昱时亲了亲她的额头,芙提瞬间挣扎起来。
他说别动,待会掉下去了。
那双炙热的大手捧着她两瓣柔软的臀,张开的五指摩挲过腿根,酒意放大了感官,芙提呻吟出声,酥麻感窜上神经,她抖着往他身上攀。
段昱时被她小猫叫春似的一声搞得气息紊乱,胸膛有什么团状的柔软贴上来,隔着衣服都能感受的份量,下体几乎是立刻就有了反应。
他向来知道该怎么治她,于是一边去找她牛仔裤口袋里的房卡,一边摁着她的尾椎骨往自己某处贴。
酥软的花心撞上了,哪怕不是赤裸相对,隆起的形状也足够芙提感受到他的渴望。
“你乖一点。”
她哼唧两声,不敢动了。
段昱时额角的青筋若隐若现,好不容易走到门前,刷卡开门,正准备把芙提放下来,怀里的人就像一条泥鳅似的滑走,滑进了卫生间里。
里面传来翻天覆地般的呕吐声,他沉着一张脸一边心想活该,一边给热水壶消毒,顺便烧了一壶开水。
身后的脚步声渐近,芙提的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紧了。突然后衣领被人一提,软绵绵的躯体也被他顺势揪起来了。
段昱时把她摁在洗手台的镜子前,用自己的身体让她依靠,防止她倒下来。
漱口杯洗了两遍才接了半杯放到她嘴边,芙提懵懵的反应不过来,被他不耐烦地捏着小下巴,“漱口。”
她乖乖照做,含了一口水进去。
然后就鼓着腮帮子不动了,一双秋水剪瞳在镜子里扑闪着迷离的光,浴室的光碎了几滴落到她瞳孔里,明明醉得厉害,却愈发勾人。
芙提慢慢地眨眼,像是在等他下一句命令。
他好没气,又捏捏她的腮帮子,道,“可以吐出来了。”
芙提才敢吐出来。
真成小猫了。
他想起丢给段望舒的那只猫,一开始是由他喂大的,小小的一个毛团,连猫砂也不会用,喝奶都要教。
什么事情只要有关于怀里这个人,他就是注定了劳碌的命。
男人深深吸了口气,胸膛震动,惹得芙提抬头看他。
这是段昱时和她重逢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有机会能够近距离打量她。
瓷白剔透的皮肤,澄亮的双眸,红润的嘴唇,还有揪着他的衣服,一脸无辜的表情。
哪里都没变。
他没忍住,吻落在她的眼皮上。
“别看了。”
看得他几乎整个人都快着起火来,原本就欲望澎湃的下身在她这样的眼神中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现在的芙提,脸是红的,眼睛是红的,嘴唇也是红的。
这很难不让段昱时克制住探索的心情,想脱掉她的衣服,看看她的胸乳,身体,还有下面那个在情动时会水液潺潺的小穴,是不是也是这样红。
再下去就得出事了。
段昱时握住她的肩膀,让她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