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不争气的落下。
难过的情绪从心底排山倒海袭来,沈连卿给自己吹曲子的叶子就这么没了。
“回去吧。”
林琅捡起香囊,死死的攥在手心里,失魂落魄地往南院走,心里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一样,只觉得空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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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影响太大,林琅还没回到南院,消息已经传过去了,抵达时,鲜少起床的蕙娘竟然已经坐在厅内等着她了。
见到如同丢魂,脸色煞白的林琅,蕙娘立刻让他坐下,同时令人上茶,她太心急,抓着林琅的手小声问:“蓁蓁,你真的伤了常姨娘?”
林琅如同雷劈,觉得蕙娘抓着自己的手如同冰锥,她豁然抬头不可置信的问:“娘,你也觉得是我?”
蕙娘按住林琅要收回的手,赶紧摇头:“我养的孩子我还能不清楚,你的胆子顶多祸祸些花草,哪敢害人。”
林琅这才松口气,若是连自己的母亲都不相信自己,她真会觉得天都覆灭了。
只是蕙娘的神色依旧焦急:“你和娘说说,到底是怎么了,常姨娘怎么会突然流血要小产呢?”
林琅一想到刚刚地上鲜红的血也觉得心惊胆战,她犹豫了下,努力平静心情,将事情想了一遍,最后无奈的摇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常姨娘跟我说她要代替娘去参加宴会,也想让林如云顶着我的身份出门,我不愿意,说让父亲来裁决就想离开,后来她上来抓我的手,然后就倒下了,我再回头就看到她一直在喊,身下有……好多血。”
林琅哽咽,闭了闭眼,不想再回忆。
蕙娘听完,皱眉思索,又问了句:“很多血?你一转身就是?”
林琅点头,眉间微蹙。
然后她听到蕙娘说了一句:“不对。”
“什么?”林琅睁眼,看到蕙娘惨白消瘦的脸上满是怀疑,她开口问:“娘,什么不对?”
蕙娘一时没理她,似乎是在琢磨些什么,转过头又和林琅确认了一遍:“常姨娘抓你,然后自己倒下,你一转身,她身下就有一大滩的血吗?”
“……是啊。”那些血,着实让林琅吓得不轻,自然记忆深刻,十分确定。
蕙娘抓住林琅的手,轻声说:“按说常姨娘这个月份,的确也是危险,摔了一下就出那么多血不太对劲,应该是缓缓渗透,而不是一下子涌出,蓁蓁,这件事娘觉得不太对劲,总之等你父亲来了,你一定要坦言告之,决不能担了污名,你父亲会听你解释的。”
林琅对林正则并不抱有希望,但蕙娘说的对,她没做过的事,自然不会承认。
“不过,还是希望那孩子会没事,跟娘回屋去念经吧,求求菩萨发恩。”蕙娘道。
林琅点头,无论如何孩子无辜。
蕙娘再怨恨常姨娘,也不会牵连一个未出生的孩子,林琅亦是如此,她是真心希望常姨娘的孩子能够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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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们的祈祷终究是落空了。
暴怒赶来的林正则一到南院便高喝一声:“林琅呢,叫她出来!”
林琅听见林正则的怒吼,立刻从内室中走出,低头唤了一声:“父亲。”
林正则显然是从外面刚刚回来,衣服还没换下,见到林琅他气势汹汹的走来,抬手给了林琅一个巴掌:“跪下!”
脸上火辣辣的疼,耳边嗡嗡作响,林琅从没被人打过巴掌,又疼又热,然而更令她难以忍受的,是被冤屈的侮辱,她没立刻顶撞林正则,顺从的跪了下来。
蕙娘赶紧从内室里走出,如今她身体虚,满脸病容,看到林琅脸色被打的五个鲜红的巴掌印`心疼死了,转头对林正则道:“夫君,你错怪蓁蓁了——”
“你闭嘴!”林正则看蕙娘的目光如同在看什么脏污一样,嫌弃的紧,如今林怀瑾已不受五皇子重视,何况五皇子现在都势弱,根本无法给他带来什么利益,他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根本不愿意理会蕙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