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决忽然明白了,这个小郎君可能入世不深,完全不晓得怎样看出一个人身上究竟有钱没钱。
唉,年轻。
唉,剑修。
唉,谁没有几个当年?
牧辰又拍了拍白决,奶声奶气道:“我发现你看那个承天剑宗小郎君的眼神不对。”
“怎么个不对法?”白决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仿佛是我出门逛了一圈烟花柳巷,点了一堆花魁名倌,结果啥事都没办,干脆利落地付完账,回去的时候刚好被师父堵到,他那个瞬间看我的眼神。”
“……”
虽然不知道牧辰到底在说什么,但白决已经明白了他师父那时的心情。
“你到底行不行啊?行不行啊?哈哈哈哈……”牧辰再一次笑得前仰后合,半个身子都挂在了白决的腿上,白决被他扯着直接退了三十步。
然后就看见牧辰把脸一变,对白决道:“你不想活了吗?那可是个阳尸!”
白决颔首,道:“你帮我个忙。”
牧辰何其郑重其事地看着白决道:“干什么?杀人还是放火?是杀得鸡犬不留还是留人全尸?放火要放得几分熟?是一片灰烬还是——”
白决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你这样丧心病狂,谢秉心知道吗?”
“都鸡犬不留了,谢秉心上哪知道去?”
“……”哦豁,是的耶。
“所以你要我帮你什么?”
白决从怀中摸出一个铜板塞到牧辰的手心里,道:“乖,去帮我买个烧饼。”
“……到底是我是王爷还是你是王爷?”牧辰掂量掂量铜板,不可思议地抬头瞪大眼睛看着白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