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起来特别带劲!”
“……”白决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因为他压根就不敢说话!修仙之人耳聪目明,这句话从来都不是随口说说的!
李维尘一见他师兄就先去了三分懒骨,站得身姿笔挺,先交代了两句,便领着他师兄到了两人面前。青霞观的梏妄峰在青洲地界自上古就与凡俗多有往来,曾经出任过好几任的天下国师,故而青霞观子弟也多通达世事之辈,即使是被牧辰称为“目无下尘”的谢秉心事实上在仙门中也是个容易相处的和善之人。
可是,这种和善,并不是现在这两个各怀鬼胎的人能够接受的。
谢秉心一步一步地走到牧辰面前,淡淡地向他颔首,平静道:“道友,可否解下——”
“不!不能摘!谁摘了本王就要嫁给谁!”牧辰一听这话就炸了,抱着白决的腰大喊三声,一副贞洁烈女誓死也不从屈从的样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家的黄花大闺女被个登徒子给轻薄了,要寻死觅活的。
“……”被抱住的白决诡异地沉默了。
一旦脱离师兄视线就立马闭目养神的李维尘这时候也抬了抬眼皮子向这边多看了一眼,这哪里来的傻子?不知道他师兄还精通些医术吗?脸还要不要了?
白决忍着油然而生的害怕强行与谢秉心对视,他咽了咽口水,道:“多谢天师,小弟……并无大碍,不必挂心。”
李维尘闻言闭着眼睛插了一句:“那你刚刚瞎嚷嚷什么?”
白决笑了一下,道:“关心则乱是人之天性,闻过道长,此乃常情。”
话音未落,谢秉心的瞳孔骤然一动,心跳似乎都乱了半拍,可惜白决的视线不在他身上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牧辰抱着他的腰,脸埋得更深,当即害怕得又是一个发抖,白决说错了,李维尘现在已经是座首天师了,不是当年那个负责扫梏妄千峰其中八百山峰的地遭到强烈排挤的小可怜了!
李维尘懒得张嘴,白决这话一出,他就干脆一声不吭地去装做了一颗无言的树,当自己不存在。
纵然青霞观再如何亲民,这一位观主一位天师也不可能没事吃饱了撑地就在这地方陪白决他们蹲着,等秦国临近崪蜀的皖鹄郡郡守带兵匆匆赶来收拾残局后,两人就离开了。
目送谢秉心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天边,白决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结果一回头就看见牧辰一脸灰的在旁边老泪纵横,泪水冲刷了他的脸颊,留下道道痕迹。
“你干嘛?”
牧辰悲愤欲绝道:“他没有认出我来!他居然没有认出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