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涧拖着长音‘哟’了一声，把顾厌哟得直心虚。
他昨晚虽然没动用五指姑娘，精神世界却没少造作。沈存那一口亲出了顾厌罕见的少男心情，辗转反侧夜不能眠，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都快凌晨三点了。
顾厌越心虚的时候，面儿上就越发正经。他像准备站在国旗下讲话的校长一样，端庄威严地咳了一声，沉声道：“大概什么时候结束？”
“这事儿哪能说得准？”明涧勾了勾下巴，“存哥第一次去的时候一天多才出来，第二次的时候好像只用了一个多小时，第三次估计也有小半天吧……每次情况都不一样。”
顾厌点点头。
“着急也没用，耐心等结果就行了。”明涧晃晃手机，“双排吗？”
“没心情。”顾厌靠在门框上，抬眸道，“胖，你说……存哥这次能成功吗？”
“……会的。”明涧靠向另一边门框，与他相对而望，神情是难得的冷肃，“驭灵史上不是没有人匹配失败过，但都是个别灵印非常浅薄的B级驭灵师，培育不出足够的【灵池】来温养脉灵。存哥不属于这类情况。而且，这已经是他第四次选择脉灵了……如果仍旧失败，那只能说明……”
“说明什么？”顾厌捏紧拳头。
明涧一字一字地说：“说明存哥，不是驭灵师。”
“怎么可能？！”顾厌咬牙，“不是驭灵师，怎么会觉醒了灵印？！”
明涧耸肩：“所以说这次一定能成功啊。”
顾厌捏了捏额角。
“别瞎jb操心了。”明涧握住顾厌的肩膀，掉了个方向，“闲的没事儿干就去背咒诀。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顾厌被他推得往前走了一步，无奈地挥挥手，回了自己房间。
他坐在书桌前，调出阅读软件，那些已经十分熟悉了的奇怪字符突然间变得十分陌生。顾厌深呼吸了好几次，还是觉得无比烦躁。
他知道结果出来之前，自己是看不进去了。顾厌退出阅读页面，想了想，将桌上的电脑打开。
驭灵界有自己的内部网站，只能使用特定的区域网络才能登陆进去。当初明茗发给顾厌的职工银牌，就是登陆网站的用户名和密码。
地宙奉灵局身为驭灵界两大组织之一，整个单位自然被区域网络覆盖。顾厌顺利地登入网站，首页设计得简洁大方。淡绿色的底面，正中央绘了一个【山】【海】的变形图案，下方有三个链接，分别是【通知区】，【交流区】和【分享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