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扼怔了片刻,渐渐猜测到他们去了寄灵所。
“呵。”
程扼靠在墙上,像是嚼碎了一颗苦涩的胶囊。
“真是难得的神情……”
空荡荡的别墅中蓦然间响起了低磁沉悦的男声。
“谁在那里?!”程扼站直身体,双目不断梭巡。
男人轻笑一声:“你不是一直想找我么。”
啪地一声,吊灯开关被人按了一下。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男人倚在墙边,身姿慵懒,神情戏谑,浓长的睫毛下是一双红褐色的眼瞳。
“沈、沈存……?”程扼惊慌到近乎失语,直勾勾地看着面前那个危险而陌生的男人,“不,你是敕令……不对,你怎么会醒过来?药效应该还没过!”
他边说边掏向口袋——里面空空如也。
“我是沈存……也是敕令。”男人走近,似笑非笑,“随你叫哪个。”
“你找我……做什么?”
程扼汗如雨下,膝盖隐隐打颤。强大的威压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压抑到几乎无法呼吸。
男人啧了一声:“得罪了一只睚眦必报的凶兽,你现在问它来做什么?”
程扼不断告诉自己镇定,呵笑道:“你如果知道长老院的人正在搞什么鬼,一定会改变现在的想法。”
男人嗤笑:“你想用秘密换狗命?”
程扼咬牙:“怎么样?”
“不怎么样。”男人眯了下眼睛,“不过,倒是提醒我你脑子里存有的价值……”
他说着,抬起食指直直地点进程扼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