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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女性进入诊室,关上了门,其中一位摘下口罩,说:医生,我的就诊行为,请您保密。

女医生轻轻哇了一声,礼貌道:大明星,请坐,要求医生保密是每一个患者的权利。

鹿饮溪把兰舟和她的助理送进了变态反应科的诊室,自己乘坐电梯,一声招呼都没打,直接走到肿瘤二区。

简清正好从患者的病房出来,准备下班。

她穿着修身整洁的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走在走廊上,迎面撞见鹿饮溪。

她停下脚步。

鹿饮溪看着她,眼里流光溢彩:医生,我心脏有点不舒服,你帮我听听看。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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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渊源

来的路上, 鹿饮溪一直在想,第一句话要说什么?第一个动作要做什么?

直白的想念羞于启齿,她看到简清脖子上挂的听诊器, 自然而然地就那句话当做打招呼的开场白。

简清驻足在原地, 凝视了她几秒,抓起听诊器,放在手里握暖。

听诊头直接接触人体, 需要与人体皮肤紧密贴合,简清每次听诊前, 会习惯性握暖,再贴到患者身上。

她一步步走过来,鹿饮溪磕磕绊绊:你你真打算要真要给我听啊?你都没给它消毒。

除心内、呼吸内的医生, 其他科的医生较少在脖子上挂个听诊器,简清一般只有在听病人肺音时才会戴上它, 平时要么揣兜里, 要么放办公室。

她从病房出来, 一定是给病人听了诊, 按理, 没进行消毒前,她是不会再给其他人听的。

简清放下了听诊器,看着鹿饮溪, 眸光清冽:你猜,没有听诊器前, 医生怎么听心跳的?

十九世纪以前,听诊器尚未发明,患者都是直接撩起上衣,让医生的耳朵贴在左胸膛, 听取心音。

鹿饮溪想象了一下简清贴在自己胸膛的画面,脸上顿时白里透红。

简清又走近一步,身体几乎要贴上。

她看着鹿饮溪脸上那一丝淡淡的红晕,下意识想伸手揉一揉她的脑袋,下一秒,却想起自己刚接触过病人,还没洗手。

等我。收回了手掌,简清疾步走回办公室,洗手,消毒,换衣。

鹿饮溪乖巧地站在门口等简清。

简清再次出来,已换上了一身长款的墨绿色风衣,乌黑浓密的长发披在肩后,长身玉立,明眸秋水。

鹿饮溪看着她,目光仔细地描摹她的每一寸,只觉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好。

我感觉好久没见到你,你更好看了。鹿饮溪轻声道。

她头一回体会到这种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感觉,竟觉世间再也找不出比简清更好看的人。

简清藏在乌发下的耳朵微微动了动,淡声道:才5天。

鹿饮溪吐露心声:我感觉过了5年。

度日如年。

这话说得直白且窝心,轻而易举就能窥见话语中的情意。

简清牵过她的手,带着她往楼下走。

没有乘电梯,两人手牵手走楼梯。

楼梯经过的人少,可以慢慢说,慢慢走。

简清的手掌柔软又冰凉,鹿饮溪忍不住停下来,抓起她的手,双手拢住,轻轻搓了搓,想帮她搓暖一点。

没想到我会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吧?

简清依旧寡言少语,只是嗯了一声。

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来?

你会说。

简清的掌心逐渐变暖,鹿饮溪松开,牵着她走下楼梯,笑说:我们剧组有个演员过敏了,我送她来医院看医生,顺便来看一看你。

在兰舟面前,鹿饮溪说想探望一个熟人,顺便载她去医院;等到了老熟人面前,却又说是载一个演员来医院,顺便探望。

简清说:这个季节是好多人过敏。

冬季高发流感和心血管疾病,春、秋季则是过敏体质者的噩梦。

她对医学话题有兴趣,多问了句:什么过敏?

鹿饮溪说:我猜是花粉过敏,有鼻结膜炎的表现。

花粉过敏患者往往不是对那种大朵大朵的鲜花、花束过敏,而是对柏科、桑科等树的花粉过敏。五天前,剧组的开机仪式选在梧桐街的一颗百年梧桐树下,兰舟本就有些微感冒,昨晚还痛哭过一场,是以过敏后的眼睛红、流涕、打喷嚏、鼻堵,都被她当成了是感冒症状。

简清点点头,不经意般问:今晚回去么?

鹿饮溪笑说:我送人来的,当然也得人回去。可惜我怕她出现在公共场所会引起骚动,否则大家就一块吃个饭,认识认识。

简清察觉出鹿饮溪对这人的态度有些特别,问:她是谁?

鹿饮溪说:我们剧组的女主角,兰舟,你知道她吗?

简清班后时间大多在琢磨文献、论文、课件,平日里不怎么关注娱乐新闻,也不爱看电影电视,还真有可能认不出。

果然

不认识,演过什么?

演过挺多文艺电影的,《大山》、《清明时节》比较冷门,但电影拿了不少奖。

简清嗯了一声,又问:什么时候回?

鹿饮溪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十几分钟后吧,她不能在医院待太久,怕被人认出来,我们晚上也还有夜戏。

就只能再相处十几分钟。

简清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下个星期要去M国。

鹿饮溪看向她,心提到了嗓子眼:你什么时候回来?不会一去就是一年半载吧?

不会,学术会议而已,下下周就回来。

鹿饮溪送了一口气:喔,那就好。

不是一去一年半载,只不过是不能随心所欲地聊天,有时差了,她工作的时候,简清在睡觉,她睡觉的时候,简清在开会。

不知不觉走到了肿瘤综合治疗楼1楼。

傍晚的医院依旧热闹,多数医生下了班回了家,病人的家属也下了班,涌入医院探望。

有领导干部、有普通的小白领,有工厂的工人,有乡下的农民,也有学校的学生疾病平等地降临在每个阶层、每个人身上,却不是每个人都有平等的抗风险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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