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上的菜颜如玉觉得自己简直可以去当尼姑：全素！
看来万氏理解有误啊。
“我看，我还是去炒个蛋吧。”这样吃颜如玉的嘴都能淡出一个鸟来。
中午的全素宴，晚上的素全席，早上又不沾油荤的，不出三天她就得变成叶子发黄的小白菜。
“奴婢去。”万氏见状知道小姐是吃不惯素食了，可是，这是全民孝期啊。
吃蛋不算是开荤吧，她就知道日子不好过，所以特意交待小九多买蛋的。
“初一十五吃素是不能吃蛋的，蛋也算是荤食；寺庙里也不会有这道菜。”文婆婆道：“不过，这种情况是特殊的。”
本来就是特殊的。
还真守孝啊！
颜如玉想若不是考虑着老文头儿一家子不太熟，她保证在院子里煮肉。
嗯，好像也不可以煮，那香味会飘出去老远的。
一想到那味道，颜如玉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
“小姐，您想吃肉？”小九问道。
想，肠肠肚肚都在想啊。
“晚些时侯奴婢给您做。”小九低声道：“小姐，您吃了饭早些休息。”
怎么煮？
半夜也有打更的人呢，若是被抓住了都不好玩。
虽然她想吃肉，但是也知道这不是时候，必须忍受。
小九神秘兮兮的，颜如玉也就没再管她。
半夜饿得饥肠辘辘，睡不着难受，颜如玉爬了起来准备自己去做点夜宵。
门从外被推开，小九闪了进来。
“小姐，吃肉！”小九手上端了一个盘子：“奴婢的手艺不好，但是勉强能下肚。”
烤肉？
上哪儿烤的，怎么没有香味？
“奴婢看过了离这儿十里路远有一个废弃的宅院，好像是哪一个官员被抄了的，外面还有官府的封条。”小九道：“以后小姐要吃肉的时候奴婢就去那儿给您烤。”
“小九，你真聪明！”谁会想到有人会在废弃的宅院里烤肉呢，这拔操作真是神了：“小九啊，我身边有你简直如虎添翼，对了，你和木儿也吃一些吧，真吃素受不住！”
文家那一家子就算了，真不是自己舍不得，是怕吓着他们了。
你想啊，都是恭恭敬敬的良民，一下有了这么一个刁钻的主子，万家禁荤的时候吃肉，还不被吓死了。万一遇上人来检查，没准儿就不打自招，她可不想被卖掉。
颜如玉胃口不算大，但是没肉就是不行，吃了几块也就心满意足了。
只是，躺回床上的时候又心生了罪恶：明明说了要长成成人迷一样的千金小姐模样而不是颜小胖的。她这样半夜吃肉长膘真的好吗？
嗯，现在是非常时期顾不上调养了，等解禁了再养也不迟。
反正她还小，女大十八变，没准儿越变越好看。
就这样，颜如玉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眼一闭一睁又是全新一天开始。
只是被关在宅院里不出门还是有点难受的。
关在家里，怎么着也得找点事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