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相到底是为了什么?”
“今天,我就原原本本告诉你们事情真相。”李管事翻出记事本:“余小红,下塘口村人,兴盛三年入学堂,因在女红上有天份,得到了女红先生的夸赞。兴盛五年进七色绣坊,按着之前的约定,她应该在这里做满三年工,以抵扣当年在学堂里的吃喝费用,在这当年当中,所绣的绣品卖了会得到一部分的提成。”
这个规矩大家都懂,因为或多或少有亲戚朋友,街坊邻居在学堂里学习,在绣坊里做事。
听说大家都做得不错的,有些绣娘一个月也能挣好几两银子呢,这可是在外面都没有的好事。
“余小红每个月能挣到三到五两银子不等,因为她的绣品好吸引住了兰太太。”李管事继续道:“兴盛四年,兰太太找到学堂愿意替余小红提前归还学堂的费用,她与余小红签下身契,余家以百两银子将余小红卖进了兰府绣坊当绣娘。”
那怎么又变成了姨娘?
“当时,我是竭力阻止的。”李管事回想那一切都还历历在目:“我明确告诉过她,在绣坊当绣娘,慢慢的可以升管事,甚至可以升成女红的先生,有地位有收入,以后也有利于婚嫁,可以嫁个好人家。但是,这位却放着好好的人不当,去给别人当奴才。”
这是不做人啊,真是蠢得可以。
“当奴才就当奴才吧,我是不知道她又怎么成了兰老爷的姨娘。”李管事冷哼道;“姨娘是什么,我想在场的人十有八九都懂。”
当然懂了,姨娘也是奴才,只不过比奴才多了一点好听的脸面。
“当人姨娘却又不安份,她曾三次跑到学堂来诉说兰太太容不下她。”李管事道:“据我所知,兰太太是一个聪明的人,府中妾室也有好几个,妻妾都能和睦相处,为何一到她就过不下去了?”
对啊,兰太太很聪明的,听说兰府的妾室都对她服服贴贴的,也没听过有苛刻的事发生。
“你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吧,余小红来学堂找我干什么?”李管事清了清喉咙:“她居然说要我们学堂出面去告诫兰太太对她好一点;要不然,就让学堂将她从兰家的姨娘名单上删除掉,还她自由之身。”
这个好像也没有错啊,在兰府过不下去了就该寻找生路才对。
“是的,她可以找生路,但是,开明女子学堂不欠她的。”李管事对还有人同情这件事很是无语:“提前走的时候女子学堂尽到了告知义力;兰家给了余小红父母也就是这个胡三横一百两银子做酬劳;待到余小红成为兰老爷的妾室后,余家又得了一百两银子。”
难怪余家这几年发家了,不仅修了房还置办了门面买了一些地。
原来这些都是因为卖了闺女。
“余小红的路是她自己选的,日子过不下去,她应该找娘家,而不是开明女子学堂。”李管事生气的说道:“学堂没有欠她一文一毫,相反,是她欠了学堂太多的人情债,她不懂感恩也就作罢了,凭什么还要去学堂去管她?”
对啊,凭什么?
“她天真想让简王妃出面让她脱离兰府。”李管事一脸的嘲讽:“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你说她会不会想让兰太太让位?”
简王妃插手人家的后院的之事,她是那么是非不分的人?
“这个余小红,就是一头白眼狼,喂养了她不懂感恩不说,还反咬一口,喝你的血啃你的骨头。”李管事冷声问:“你们觉得,今日之事,我开明女子学堂可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