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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张绎带着孙胖子去妖怪办事处,按照地址,这地方应该在郊区,等他们打车到那的时候,发现两个像样的门面都没有,七拐八弯进了一条很深的巷子,在一家连门都破了的自建房前停了下来。

是这儿?张绎疑惑地问。

孙胖子来过这里,点头说:是,这几年新生的妖怪越来越少了,这里很少有妖会来的。他亲自去敲门,但门没上锁,轻轻一敲就开了。

有人在吗?孙胖子嚎了一嗓子,但并未有回应,他直接进门,张绎也跟了进去,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破败的院子,院子里挖了个小池塘,种了不少蔬菜,不过杂草都长的比蔬菜好,显然是没怎么打理过的。

玄老在吗?我是来办事的。

张绎见半天没人应,问:会不会出去了?你们就没个联系电话吗?

我不知道啊,你那个妖族朋友有说吗?

张绎拿出手机想问问林澍,点开通讯录又犹豫了,这么点小事似乎用不着麻烦大佬,然后走到紧闭的玻璃门前看了看,玻璃门破了一角,脏兮兮的都是灰尘,张绎贴近了才看清里面的东西,乱糟糟的堆放着各种箱子和桌椅,甚至还有小孩子的玩具。

这儿真是你们的办事处?会不会早荒废了?

不懂啊,我上回来都十几年前了。

就没有其他机构可以改名?

不懂啊,我只知道这儿。

面对着一问三不知的猴子精,张绎抑郁了,不得不再拿出手机,手指点在林澍的名字上,刚要点下去就听孙胖子吼了一声:玄老,您在这里啊?怎么不出声啊?

张绎吓了一跳,这院子里就站着他俩啊,并没有看到第三个人或者妖啊,等顺着孙胖子的目光看去,就见池塘的石头上趴着一只乌龟,龟背上都长毛了,如果不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他准以为这是一坨青苔。

吵什么吵,老人家觉少你不知道吗?乌龟动了起来,先是伸出脑袋,然后摊开四肢,还顺利地翻了个身,四脚朝天。

孙胖子殷勤地跑过去,双手捧着乌龟上来,替他擦掉身上的脏东西,殷勤的像个孝顺儿子。

乌龟悠然自得地享受服务,然后一双绿豆眼盯着张绎看,不悦地问:你怎么带个人类来了?

他是我朋友,而且他知道我们的事情。

乌龟挣脱开他的手,慢慢地爬过来,绕着张绎转了个圈,我怎么在这个人类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您闻错啦,这里只有臭水池的味道。

乌龟晃了晃脑袋,突然在张绎面前变成了人形,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穿着打着补丁的旧时代军装,一双小眼睛跟探照灯似的把张绎扫了几遍。

张绎心砰砰跳,以为又遇到个和道士有仇的妖怪,他摸着手腕上的珠子,心里的念头一闪而过,然后尴尬地放开珠子。

我好像闻到了灵树大人的味道,你这个人类不简单啊,哪来的?

张绎报了自己的来历,龙虎山在妖界很出名,因为张真人是道行最深、资历最老的老前辈,加上五个徒弟一个比一个出色,比那些已经快要绝户的小道观强多了。

原来是那臭道士的徒弟啊,该不会就是他二十年前捡回去的那个吧?老头不厚道地笑了起来:当年他那那个意气风发啊,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捡了个宝,结果过了几年就跑来找我哭诉,还让我帮他重新卜一卦,啧啧,命是好命,就是

张绎心中一动,问:就是什么?他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不能成为一个大天师,天赋这东西难道真这么重要?

老乌龟摇摇头,嘿嘿笑了声,不可说不可说,你以后就知道了,反正不是坏事。说完他摇摇晃晃地推开玻璃门走进去,顺脚踢开了脚边的障碍物,又搬了两把破旧的椅子出来给他们坐。

对了,你们是来办什么事情的?

孙胖子急忙上前,出示了自己的户口本,玄老,我要改名。

改名?孙悟空不是挺好的吗?知名人物,同宗同族,好多猴子都喜欢叫这个名。

孙胖子嘴巴也不笨,解释说:那毕竟是我老祖宗,不好冒犯人家。

随你,想改成什么?玄老打开一台旧电脑,卡了足足十分钟才亮起来。

孙胖子又开始挠耳朵了,小绎,你帮我想个名吧。

张绎知道他文化程度不高,也就不为难他了,但帮别人取名挺尴尬的,不知道什么才是最合适对方的。

你想取个什么样的?独特点的、好听点的还是霸气点的?

好听就行,太霸气的名字我命格承受不住。

还姓孙吗?

嗯,毕竟是老祖宗的姓,不改了。

张绎这边还在想,那边老乌龟已经打开电脑,架上一副老花镜,手指笨拙地打了几个字,只听打印机咯吱咯吱几声响,一本新的户口本被丢进了孙胖子怀里。

好了,一只小猴子要什么好听的名字,随便换一个就是了,弄好了就赶紧走,别打扰老人家睡觉。

孙胖子打开户口本一看,名字那一栏改成了:孙一凡,张绎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十分怀疑那老头只是懒得打字而已。

老乌龟摘下眼镜,解释道:你一个文盲,取太难写的名字不是为难自己吗?这个名字多好,简单好写,一只平凡的猴子,特别适合你。

孙胖子开开心心地点头,嗯,您说的对。

张绎满头黑线,名字好不好另说,但这个解释听了难道不想打人吗?真是只笨猴子。

好了,快走吧,老头要睡觉了。老乌龟打了个哈欠,缩在椅子上变成了一只乌龟,把脑袋和四肢缩回了龟壳里,果然继续睡觉去了。

第47章 大佬的世界他不懂

两人打道回府,张绎在路上接到林澍的电话,心情有些微妙,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刚才摸了下珠子所以对方听到他的心声了?

可刚才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他一点也不记得了。

喂,林先生。

你刚才去办事处了?

对,您怎么知道?

对方低声笑了笑,说:我说过,如果你有危险,我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身边的,那地方很安全,所以我没有过去。

张绎揉了揉发烫的耳朵,真是要命啊,再这样下去他保不准哪天就要误入歧途了,对方又只撩不负责,到时候他岂不是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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