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1 / 2)
萧岑眼睛骨碌一转,登时来了兴趣,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们?
开光嘴双手挥舞,做一个收束的动作,让我算算,让我算算啊。
啧,有好事。他得出结论。
好啊小公爷,不求有难同当,但求有福同享!萧岑从墨胖儿手中抢过钱袋,往桌上扔下两大串铜板,站起身来。
墨胖子转过身,冲着远处曲惊鸿道:曲小将军可去?
于是乎,在祝久辞的极力阻止下,他们一行五人全都要到国公府去。
半刻钟后,祝久辞踏进了红坊的正门。
并非祝久辞不愿和小伙伴们同甘共苦,实在是想到娘亲做的糍粑胃就抽搐。
他把小伙伴们好生安顿给国公府门房之后,趁着娘亲还未出现,自己便溜了。并且给萧岑他们编了一大套冠冕堂皇的话,言非见某人不可、事关小公爷威严云云。
萧岑他们几个没起疑心,高高兴兴进了国公府。
祝久辞踏上红坊木梯,默默祈愿今日之后他们这帮朋友还能认他这个小公爷。
黄昏初至,红坊人还不多,天灯亦未点起,大堂尚能在日光下维持一段时间。
梁昭歌的房间雕花木门紧闭,里面没什么动静。
祝久辞抬手敲敲门,几乎是瞬间里面传来一声柔弱的进来。
推开房门里面是全黑的,祝久辞站在光亮的游廊向里面望去,房门好似一个黑洞,能把人吸进去似的。
祝久辞回过身,透过游廊对面的窗户,天色尚且大放光明,看来梁昭歌不仅在白日里关了窗,还把窗帘也掩上了。
迈进屋子,双脚踏上地毯,仿佛瞬间踩在云端。
身后木门啪一声阖上,黑暗顿时将他裹挟。
祝久辞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到了,本能地抬手向左右摸探。突然手腕被抓住拐到腰侧,随着药香扑面而来他落入了冰凉的怀抱。
梁昭歌单手把他拢在怀里,手臂自左耳擦过,绕过颈后将他扣住。
药香,浓重的药香。
祝久辞突然意识到他很久没有闻到这股熟悉的药香了,那一日在红坊初见他曾闻到过一次,此后药香就越来越淡。
淡到几乎忘却。
如今这般扑面而来,浓重得足以勾起回忆,他还是这些天以来第一次感受到。
梁昭歌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脖颈,祝久辞能清晰地感受到在他后颈上有一只冰凉的大手,一半贴着他的肌肤,一半按在墨发之上。
二人之间几乎没有距离,祝久辞的脸几乎全埋在他胸前的衣襟里,绸缎掩住口鼻,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昭歌。祝久辞努力地动动身子。
无果。
黑暗中那人仿佛听不到他的呼唤,只是沉默地抱着他。
失去视觉之后,对时间流逝的判断减弱,感官变得既迟钝又敏感。
双脚虽踩在地上,但几乎感受不到地板的支撑力,虽说西域地毯软得不可思议,但总归不会站不稳,但此时,却仿佛踩在深不见底的水面之上,完全落不到实处,感觉随时要倒下去。
耳边心脏规律地跳动,他默默数到三十,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祝久辞勉强抬起头,脸颊蹭过他的衣服,冰凉滑腻。
那人感受到他的动作,手臂微微松了一点力气,但祝久辞整个人仍被他圈在怀中。
黑暗里,祝久辞似乎感到梁昭歌低下头看着他。
突然,那人微微俯下身子挨着他的耳边道:
一日未见,甚是想念。
第26章 拥抱倒v开始
祝久辞的脸唰地滚烫, 一簇火热从脚底一直涌向头顶,将他整个人烧得通透,心脏嗵嗵跳动, 几乎破出胸腔。
祝久辞忽然万般庆幸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脸烫的不像话,应该已经红透了。
梁昭歌平日里看起来贤文殊雅, 哪有这般直白说想他。
鼻尖泛着浓重的药香,梁昭歌胸前的绸缎贴在祝久辞脸上,除了梁昭歌身上的味道, 他再也闻不见其他, 就是这样霸道无耻侵占他的嗅觉。
黑暗中寂静无比, 他的心跳声分外明显,捶在耳膜上, 几乎要把所有声音盖去。
忽然他听到头顶那人似乎笑着问他, 小公爷在发抖吗?
没有!祝久辞脱口而出, 双手挣脱了那人束缚, 推在梁昭歌胸膛,用了力气却没有把他推开, 自己仍被他锢在怀里。反而由于他与梁昭歌之间夹进了他自己的胳膊, 二人的间隙变得更加狭窄。
好了好了, 昭歌错了。他抬起那只刚刚空闲的手摸摸祝久辞的脑袋, 把炸毛的小家伙安抚住, 不再逃窜出他的怀抱。
昭歌白日里不掀帘吗?
在睡觉呀, 不成想小公爷临时到访。
祝久辞垂下头, 脑袋磕在他胸膛上,换位想想,我亦最反感别人扰我清梦。昭歌可有起床气?
梁昭歌低下头, 下巴刚好抵在那人脑袋顶,他收收手臂把人紧紧裹在怀里,轻轻道:似乎有吧。
祝久辞感到身上的收束,懊恼闭上眼睛,我并非有意。只是府上临时有些事实在忍受不住,来昭歌这里躲躲。
梁昭歌在他头顶蹭蹭下巴,故意放慢语速道:唔,既然小公爷并非有意,昭歌便原谅了小公爷。
祝久辞来时已是黄昏,金色遍布闹市口大街,现下他们在黑暗的房中不知站了多久,太阳许是早已落山,即使现下拉开帘布,怕也是漆黑一片了。
昭歌在喝药吗?
抚在他颈间的手一顿,指腹划在脖颈,他几乎能感受到指尖皮肤的肌理。
梁昭歌抱着他没有说话,祝久辞伏在他的胸口,隐约能听到他的呼吸比之前更加沉重,胸腔里似乎有什么堵在那里,呼吸并不顺畅,让人觉得每一次呼吸都要猛烈地咳嗽出来。
等待沙哑沉重的呼吸过去,祝久辞几乎都要忘了他刚才问的什么。
小公爷,我可以抱抱您吗?
祝久辞一愣,在黑暗中抬起头努力寻找他的眼睛,这不正在抱吗?
黑暗中梁昭歌似乎笑着道:方才不是小公爷说是昭歌的起床气吗?现下才是真正问小公爷。
你怎!祝久辞嗔怒,不给抱。
那人没松手,说了不给抱却还是抱着。
祝久辞又觉得脸上一阵烧,双手从梁昭歌腰两侧环到后边拢住他,拍拍他脊背,抱了抱了!他松开手把梁昭歌推开,我要去点烛了。
黑暗中并不太好走,即使长时间里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但是西域地毯过于柔软,每走一步都几乎要陷下去。
垂下的手忽然被那人冰凉的指尖捏住,祝久辞回过头去,手上的冰凉瞬间退去,下一刻面前亮起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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