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着发顶的手带着怜爱之意, 贺洵缓声说着, 眉眼间也应景地透出一股伤情神色,“就像你迫不及待地摆脱沈和光、聂辛……还有秦门主那样。”
沈明渊:……
什么,贺大佬,我在你的眼里,就是一个始乱终弃的渣男吗。
讲道理,在性命安危面前,渣不渣的……算个屁啊?!
沈明渊瑟瑟发抖,胆小,可怜,又无助。
“别怕,”贺洵瞧出他的畏惧,冰凉的指尖捏捏他的耳垂,“你想要的,我都会拿来送给你,留在我身边,明渊会过得很好的。”
贺洵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白色的项圈,环在沈明渊的脖子上,在后颈扣住。
项圈的外层是皮革,覆盖了一层白色的狐裘,衬得肌肤更加细嫩诱人,里层是柔软的纱布,包着一层带着淡淡清香的药膏,敷在喉结上,渗透进去清凉又沁人心脾的温度。
沈明渊很快就觉得喉咙有点痒,忍不住地咳嗽起来,并随着每一次吸气,都觉得喉咙深处变得更加敏感,而后便是口渴的感觉。
有水及时送到了嘴边,带着苦涩的味道,沈明渊便张口主动吞咽下去,直到喉咙的触感缓和。
缓和是缓和了,就是药水苦得要命,又引起一阵阵的反胃,把沈明渊难受得眼泪都出来了。
“……苦。”
贺洵笑吟吟地看着他,“好点了吗?”
“嗯……”
嗯?
“我、我能……咳咳……”
噢耶我能说话了!
沈明渊又咳嗽了两声,眼睛闪闪发亮,越发觉得自己真是太明智,幸好刚才积极配合了。
“先别急着说话,你的喉咙还需要再养几天才能真正恢复。”贺洵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推着人继续在湖边散步。
沈明渊点点头,不说话的时候,喉咙感觉还好,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咳嗽。
还有就是,这个敷药的方式……
透过明镜似的冰蓝湖水,沈明渊盯着自己的项圈,心情复杂。
应该只是为了敷药吧,是敷药吧,是吧,不是什么别的奇怪兴趣吧,嗯,一定是的。
“喜欢吗?”察觉到他的视线,贺洵也顺着湖水的倒影看向他,手指抚过项圈。
一心想着这时候一定要努力讨好贺大佬的沈明渊,违心地点了点头,“嗯……”
贺洵果然笑得更开心了,“喜欢的话,可以戴久一点,等不用敷药了,我就把里面的药包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