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动。”
他把聂以诚的后背当桌子,一笔一划认真地写着。隔着质地轻柔睡衣,“陈白”这两个字,也一笔一划地刻进聂以诚的心里。
写完了,陈白对着吊灯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满意的对折,把蓝色记事本翻开,夹在第二页。
他起身把记事本放到床边最下面的个抽屉里。转回头,就看到聂以诚还在那坐着,背影孤零零的,姿势都没变。像一头落败了的猛兽,虽然孤单但随时都有伤人的危险。
陈白爬上床,从后面环抱住聂以诚。
“你为什么不肯试着接受我?”聂以诚问。
如果是面对面,聂以诚一定说不出这样的话,可现在他背对着陈白,就没什么了。
陈白在聂以诚的后脖处落下一个吻。
然后一路如蜻蜓点水,从后脖,吻到耳下,到耳垂处,他伸出舌头轻轻卷了下,一瞬即逝,复又吻上耳廓。
“我会试着接受你。”
第二天,司机张叔望着副驾驶上的聂以诚,怀疑自己眼神出了问题。他是一路看着聂以诚长大的,什么时候见过聂以诚这个笑法,嘴都快咧到耳朵了,好好的一个英俊小伙,竟成了痴傻儿童。
张叔了解聂以诚品性,安慰他:
“以诚……如果不想笑,可以不用逼着自己笑。”
“我没有,我很开心,张叔。”聂以诚轻松,并且笃定地对张叔说。
他还说:“去她那吧,回国之后,还没去看过她。”
张叔深深地看了聂以诚一眼,调转了方向盘。
第12章 乱世
十一月中旬,《乱世情仇》开机。开机前一天,池青请陈白吃饭。
“李导和你说什么了?”
陈白摇摇头,一边毫无形象的掰螃蟹,一边说:
“什么都没说。”
“为什么?”
陈白把看着蟹黄流口水,“没见着,见到聂大少了。李导没和你说吗?”
“哦。”池青并不惊讶。
“送咱们来的小海,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