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脚麻利的将床头有些枯了的百合花拔出,换上新鲜的。
他专心的做着事情,连看都不看躺在床上的陈白一眼。
“你是怎么做到有这么多肌肉的,真厉害。”陈白看着梁飞并不粗壮的胳膊上,满是肌肉,肉眼都可以想见这张胳膊多么有力量。
经过两天的观察,陈白发现梁飞这个人不但是顾左的保镖,还是他左膀右臂,甚至兼任保姆的角色。
起码对自己来说,他的确见兼任了保姆的角色。
陈白可不认为梁飞有那么好心,他肯定是受了顾左的委派。
不过住院开始,顾左倒是没怎么出现,前天把自己送到医院就不见了踪影,留下梁飞全程照顾他。
梁飞并不理陈白的问话,将带来的保温饭盒打开,盛出一碗粥凉着。
“你可不可以帮忙按下铃叫护士?”
梁飞这回终于看陈白了,语气硬邦邦的:“你怎么了?”
陈白用左手指了指右手上方的吊瓶,梁飞一看,吊瓶里面已经空了,输液管也空空如野,已经有血顺着输液管回流。
他来不及按铃叫护士,手疾帮陈白拔掉了针头,一手按着陈白的手背止血。
陈白的手又瘦又软,几乎无骨,梁飞按了一会儿,说:“你为什么不早说?”
“忘了。”陈白无所谓的说,他收回被梁飞按住的手,来回活动。
上面已经有好多针眼,只要有血管的地方皆是青肿。
陈白身体看似柔弱,实则很少生病。这是陈白第一次生病住院。
他坐起了身,看了一会儿窗户外面湛蓝的天空。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下床。
他穿上拖鞋,走路有点不稳,梁飞不得不扶住他:“你干什么?”
“我想去个卫生间。”陈白说。
梁飞老大不乐意,就差翻白眼了。他扶着陈白去上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脸都是红的。
陈白穿了一身病蓝条纹病号服,越发显得身体孱弱。他笑说:“没办法,要怪就怪顾左,谁让他强.奸我的。”
梁飞可能也觉得这两个字有点粗俗,陈白说完,就放开了扶着陈白右臂的手,不再扶他,也不说话。
陈白笑笑:“你和顾左学的吗?”
他也不理梁飞,一个人缓慢的踱到窗户前面,向下望去。
透过防护窗,可以看到楼下草坪上有小孩在玩耍,也有人在散步。因为是从高层俯瞰,这些人都变得很小很小,蚂蚁一样。
陈白双手支在窗台上看了一会儿,觉得腿有些酸,转身想要回床上,却发现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