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走了,在我这里养好身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半晌,聂以诚开口。
陈白再次睁开了眼睛,瞪着聂以诚:“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苏露是你女朋友,以后你可能和她结婚生小孩,然后把我当做外室一样养起来,喜欢了就来玩玩,不喜欢踢到一边。是不是?”
“我不知道。”聂以诚很是沮丧的说,“陈白,我拿你没办法。”
陈白说:“没办法就放我走,我感谢你救了我。但你不去,我也不会有危险,甚至梁飞也不必死。——但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你想要以此邀功要些东西,也不是不可以。”
陈白一笑:“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具身体,对你,大概还有点吸引力。”
“你不要这么自.贱。”
“我就自.贱了,你管得着,你没被我的嘴伺候得舒服?”
聂以诚站起来,又坐下,他确实没资格说陈白,他和陈白偷过情。
偷情,这个词在聂以诚脑海闪过的时候,他全身像触电一样,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
“我不想要你的身体。”
“你说这话,谁信?”
他们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只是那时候聂以诚可以像情圣一样,说我想要的是你的心,而不是你的身体。
现在他没资格这样说了,他和陈白干了同样的事,他有女朋友,却和陈白在顾家偷情。
他也满身尘埃了。
“你还要回顾左那?”
“你管不着。顾左固然没什么好,但你又比他强多少?他起码不在乎我和你做了什么。”
聂以诚无言。
从和陈白恋爱开始,他便接受着无穷无尽的挑战,他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可以不管旁人的目光,不管陈白的过往。
但他高看了自己,也低看了陈白。
现在他和陈白一样满身尘埃,再也没有资格质疑陈白什么了。
他也成了对爱情不忠的出轨者,尽管他并不爱苏露。
和苏露公布恋情,大概只是为了气陈白,但聂以诚自己是不肯承认的。
但事实是:他的确在和苏露有恋情的时候,同陈白有过接进性.行为的事情。这在他曾经的道德观里,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聂以诚越想越气愤,他抓住陈白睡袍的衣领,说:“陈白,都是你害的。”
他表情痛苦又无助,以前陈白会心痛,但现在不会了。
他笑着说:“对,是我害的,我早就说了,我是害人的狐狸精,可你不信,偏要试试。聂以诚,我不否认我害了你,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