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身体几乎是本能和机械的运动,从前他还可以在心里想是陈白强迫的他,现在他不能这样想了。
刚刚分明是他强迫的陈白。
陈白被顶得几乎跪不住,却还是在说:“聂以诚,我们这样算什么?”
聂以诚听清他这句话了,是啊,他们这样算什么?他也不知道。
陈白还在喋喋不休:“我们在偷情。偷情,你知道吗聂以诚?你有女朋友,我们却在做这样的事。”
聂以诚伸手将陈白的嘴捂住,可陈白还在说话:“这就是你所谓的忠贞?原来你的道理只对我有用,对你自己……”
陈白说不出话了,因为聂以诚将他的和谐团成团塞在了他的嘴里。
陈白感觉出那是什么,然后他哭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矫情什么,他不是受不得侮辱,是受不得聂以诚的侮辱。
他在报复聂以诚,让他变成和自己一样的人,却不想聂以诚这么对他。
人都是自私的。
陈白在报复的快意和羞辱中达到了生命的和谐,聂以诚也紧随其后。
他们都气喘吁吁,像打了一场战争。
聂以诚将、从陈白口中拿出来,陈白几乎是无意识的,哼了一声。
“你果然适合被这样对待。”聂以诚沾起一点陈白的文.明,涂到他的嘴唇上,“这样都能和.谐”
“聂以诚,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聂以诚笑了:“我为什么不可以,我以前就是对你太好了。”
他将陈白反过来用睡袍裹住,是个紧紧抱住的姿势,说:“陈白,你拉我下地狱,我也不让你好过。”
他们偷情了,聂以诚和陈白一样,也是满身尘埃,他再也没资格嫌弃陈白,陈白报复成功了。
可他一点都不快乐。
恨一个人比爱一个人要累得多,陈白要恨不动了。
陈白穿了件针织衫,针织衫大了许多,应该是别人的,被陈白临时穿了来。
针织衫里面是一件衬衫,衬衫的扣子系串了,最上面的纽扣孤零零的没系,第二颗扣子和第三颗扣子抢了原本一、二的位置。
衬衫倒是合身,就是和外面的针织衫不相配。
十一月的天气,他就穿这些出来,没有外衣,实在有些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