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左笑着说:“你不会刺下去的。”
“你怎么那么有自信?”
“因为你不恨我, 你说过,你不恨我, 你只恨聂以诚。”顾左一边看着陈白说话, 一边伸手轻轻攥上陈白的手腕, 用另一手将刀拿了下去。
陈白没有反抗。
顾左把刀放入刀鞘内, 一手摸了把陈白的头, 陈白也没躲。
顾左起身走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手上空空如也, 陈白拥被坐着发呆。
“你把我的刀拿哪去了?”
顾左将灯关了,只留一盏壁灯,他走到陈白面前翻身上床, 拥着陈白说:
“那玩意又不是玩具,你天天拿着,又不能伤了我,还拿着干什么?你要是喜欢, 我给你买个假的,让你天天玩。——睡吧。”
说着, 环着陈白躺下,陈白的头枕在枕头上, 长发散落到顾左的胳膊上,他双眼睁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左一只手抱着陈白,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胸膛里的心脏有力的跳动。
真险,他刚刚其实一点自信都没有,如果陈白的刀真的落下去会怎么样,他全无头绪,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只有一点,落进自己的胸膛,总比落进陈白的要好,这是肯定的。
顾左一向自认阴险狡诈,剑走偏锋,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有一天,会觉得别人的性命比自己的重要。
这个发现让顾左知道自己完了,像聂以诚一样,有了软肋。
可这也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又不免好奇,他将手放在陈白的脖子上,感受陈白动脉的跳动。
嗯,他是活的。
比自己活着还高兴。
顾左真的觉得自己完了。
“你干什么,要掐死我?”陈白头也不转,睁着眼睛看天花板,问。
顾左就着壁灯的光,看这陈白的侧颜,心想我爱死你还差不多,掐死你我也没法活了。
“不掐你,干.你。”
顾左栖身上前,陈白已经习惯了似的,将眼睛闭上,说:“我明天还要工作,你最好不要在我身上留下痕迹。”
顾左心中一酸,他和陈白,好像还没有一场正儿八经,两个人都爽到的鱼.水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