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自嘲地笑了一下。
“你要去哪?”陈白望着顾左,问。
顾左说:“谁知道,或许我明天就回来了呢。”
陈白有些激动地说:“顾左,我没和你开玩笑,你到底要去哪?”
顾左看着陈白的样子,想他在为我担心,值了。
顾左站起来,在陈白额头上落下一吻,是他们从见面以来,第一个不带任何色.情与强迫意味的吻。
陈白眼神变幻:“是聂以诚吗?”
“是,也不是。”顾左笑着说,“你等着吧,好好等着。我和聂以诚,你总能等到一个。”
说完用那双桃花眼将陈白狠狠一望,好像要把陈白的相貌刻进眼睛里似的。
陈白也瞪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他微微张着口呼气,一时静默无语,只有他们各自的呼吸声。
顾左咬了咬牙,英雄难过美人关呐。他不觉得自己是英雄,顶多算是个草莽出身的枭雄,但陈白绝对是个美人。
他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美人,转身离去。
有什么牵住了他的衣角。顾左一开始简直不敢相信,斜低了头看去,是一双修长洁白的手,拇指和食指攥住了自己的衣角。
他转过身,陈白却低了头,但没有收手。
陈白低着头说:“顾左,你活着回来,我就不恨你了。”
顾左忽然大步走到陈白前,跪在他的面前,看着陈白埋在暗处的脸,急切地说:
“你不是不恨我,只恨聂以诚?你也不是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是不是?没有爱,哪来得恨?”
陈白感觉到了顾左炙热的目光,他抬头看顾左,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最终他只是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顾左点了点头,他不逼陈白了,有句如此,他已经心满意足。不能爱,恨也好。
顾左说:“好,我知道就行。”
他笑了,这笑既不是放肆地大笑,也不是虚伪的假笑,而是发自内心,真情实感的笑。
“你亲我一个,好不好?”
陈白看了顾左一会儿,顾左还是那副不要脸的样子。
陈白忽然笑了一下,他慢慢靠近顾左,他的呼吸喷到顾左额头上,脸颊上,但都没有落下。
顾左像是新婚之夜掀起新娘盖头的新郎,又激动又期待,心脏从来没有这么快地跳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