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浸在这快意的运动中,不期然手指上被一个冰凉凉的东西套住。
是左手无名指。
仰面躺在床上的陈白一臂环住聂以诚的脖颈,一面略带喘息,醉眼朦胧的说:“新的?”
“旧的。”聂以诚攥着陈白的手, 抚上了自己的手, 他的无名指上,也戴着一枚戒指, 是陈白当年送的那颗。
“为什么不让我给你戴?”对于聂以诚擅自戴上戒指的事, 陈白轻声道。
我怕你不给我戴, 所以先斩后奏, 自行戴上了。——这是聂以诚的心里话, 但他不想这么说。
不是怕伤了自己的面子, 是怕陈白心疼。面子在爱情里,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从前聂以诚在乎,现在他只在乎面前的这个人。
聂以诚俯视陈白, 横在他们两个中间的过去,似乎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一点痕迹,他还是那样天真无邪。
当他望向你的时候,是全然的信赖与依靠, 显然没有将过去的事情放在心上。
陈白感叹了一回,不等聂以诚回答, 便接着说:“旧的也好,古话不是说‘衣不如新, 人不如故’吗?我们两个也算是‘人不如故’了,是不是?”
聂以诚还是没有回答他,回答他的是再度落下的吻,急快又温柔,是春雨点点滴进陈白的心里。
他们的双手十字相交,每一侧的手上都有一枚戒指。表面上看起来一模一样。
内侧刻着他们的名字,“诚”和“白”。
陈白最近被聂以诚养得胖了一点,那枚内侧刻有“诚”的戒指再度戴在了他的手上,大小正好,无比贴合。
他们在岛上呆了一周,几乎没有进行其他方面的活动。不是不想,而是床上运动已经让陈白精疲力尽,他越发觉得聂以诚不如妙妙好了。
虽然都是一样的暖和,一样的贴心,但妙妙能舒舒服服的抱着睡觉。
聂以诚呢,折腾个没完,累得陈白腰酸背痛,不过嘛,有些事情个中乐趣只有当事人知道。
是以,陈白便欲迎还拒的和聂以诚度过了这一周的时光。
这年春天,林家栋导演的新话剧《永远的十七岁》选角。
“新”指的是面向的观众群体为高中生和大学生,以青年和少年为主。林家栋导演致力于青春话剧的创作已经多年,深受学生们的喜爱。
上一世,陈白在事业的低谷期出演该话剧;这一生,已经决定不再演戏的他竟然收到了林家栋导演的再度邀请。
陈白又惊又喜,林家栋导演上一世便十分看好陈白,看来这一世亦然。
陈白在几经考虑之后,拒绝了林家栋导演的邀请,他向林家栋导演推荐了一个人,是西桥。
西桥年轻善良,非常适合出演十七岁的学生,而陈白已近而立,再装嫩自己都觉得有点说不过去了。况且他已经决定不再演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