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家呆了几日之后,岑夏跟朱祐樘自是继续离开游历。这中间,他们自是瞧见过慈航静斋的仙子们。
双方并没有交流,只是远远的打了个照面。
只因事情已成定局,不论是言语间的交锋亦或者是武力上的压制,都显得不在有意义。而且要论损人,仙子们向来是比不过妖女的。更何论又是这么一个魔门大兴的年代,她们又如何能上去自取其辱。
而岑夏,自然也不是追上去戏耍旁人的那种人。
当然,他们这一路,也阴差阳错的干了几回‘正事’。例如瓦解了几个小势力,这些势力,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待时机一成熟,便是自立为王的主。说是小势力,只不过是因为其比不过四大门阀而以。
本只是随手而为,但很多人却以为他们是在为新皇扫清障碍。
所以她每到一地,那些人不是龟缩不出,便是上门请客。这一日,刚到瓦岗山下,便有人要请他们上去。
岑夏看了看天色,“还是算了,前面城内,有我最爱吃的凉面。”
那人:“……”
“婠婠姑娘慢走。”突然,山道上又出现了一个声音,“想要凉面还不容易,我这瓦岗寨内,可有着专做这凉面的。”
岑夏和朱祐樘抬头看去,见那山道之上,下来一群人,其中带头的,便是之前开口的那个男子。早已看过各路‘反军’的画象,岑夏自是一眼就能认出,这人乃是瓦岗军的二龙头李密。
且看这模样,这人明显早就到了,却先是让下属请她,见她不去,才亲自出马。
岑夏最烦这些弯弯饶饶了。
见此,就更加不想上山了。
“就算是有,也不敌城镇里的铺子味道正宗,还是不上去了。”岑夏说完,带着朱祐樘就要离开。
李密简直瞠目结舌,不敢相信,他们竟不是冲着瓦岗军来的。
然而岑夏却道:“你们未免想得也太多了,清理你们这些人,是当今皇帝该干的事情,我等并不打算代劳。再者,”话到这儿,她又是一笑,“再者你们跟四大门阀并不相同,里面的人大多起事而来,本就是活不下去的,若是朝廷能让他们活下去,想必没谁会想不开再造反的。”
而如今,百姓正渐渐安居乐业,生活已不成困难。
李密也不得不承认,近日来‘逃兵’已然越来越多,后来或许还会更多。
要是哪天,朝廷再出一个政策,下发银两,他这山上,当真还剩不了多少人。如此说来,倒的确是自己小人之心了,人家还没挑他这座山头的意思。
岑夏懒得再和他多说,直接就离开了。
还要在城门关闭之前进城,且要留下时间以供她去吃凉面呢。要知道古人可不像现代似的,晚上关门很早的。在她而言,除了朱祐樘,再没有什么比吃更重要了,自然没空去和李密闲扯。
毕竟,那李密长得又不好看。
要说好看,多情公子候希白还不错,除他之外,岑夏这些年倒也瞧见过不少面貌姣好的少年。当然,也有姑娘……尤其是江南之地,好山好水养出来的,那里的妹子温软可人,实则是十分讨喜。
时间一日日过去,眨眼几年,天下已经十分安稳太平,百姓日子越过越好。
这一点,且看街边乞丐越来越少便能瞧得出来。
以往的乞丐便是想做点儿活,也没有人要,毕竟有的是家境清白的良家子,谁要那些不知哪里流浪过来的乞丐。但如今官府统计户籍,给这些人重新上户,便可以去找工作,养着自己了。
倒别说,里面还真有些长得不错的小子。
像是今日,岑夏入住的这间客栈,便有两个十分要好的店小二。一个叫徐子陵,一个叫寇仲。这二人原本就是两个小混混,如今拖了世道的福,找了个工作,赚得不多,倒也刚好够自己吃喝,还能少少剩余一些。
比之以前,坑蒙拐骗,还时不时会被打,简直好了不止一点儿。
要说岑夏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则全是这二人自己说的。他们下班之后,也没走远,便就在那里跟新来的伙计吹嘘上了。
“要我说,这魔门教出来的皇帝也不错嘛,也不是滥杀无辜的主儿。”最后,寇仲又道。
徐子陵说:“何止呐,瞧瞧咱们现在的生活,就知道这位比以前的皇帝好上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