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魔门的,俩人师父现在看着又交情不错的模样……杨虚彥一脸不甘无奈,那边岑夏却是偷偷笑开了。
瞧,都比以前能吃醋了。
往常就像这种情况,朱祐樘坐得可稳当了,毕竟他们二人的感情非同寻常。但如今,这家伙却要去警告人家。岑夏笑得开心,紧跟着也走了出去,杨虚彥无奈,只得跟在他们身后。
因为多了一个人,所以岑夏没有用金翅苍宇雕,反而弄出了一辆马车。
车是之前宋缺送的,马却是她从剑三里面带出来的,日行千里,半点儿不累,就是有点儿费马草。不过皇竹草岑夏向来不缺,就这么直接带着三人上路了。车内极为宽敞,坐了三人,中间还能摆张小几,放些茶点。
岑夏坐在一边,靠着抱枕,舒舒服服的眯着眼睛。
那边朱祐樘正跟杨虚彥讲他们此行的目的,直说得对方情绪激动,恨不能下一秒便到了京城。
只是,还不忘提及,“杨广身边有个高手,叫宇文化及,任禁军总管一职,很是不好对付。”
“不怕。”岑夏随口道:“到时一并灭了。”
“如今消息传得快,却也没有那么快。”朱祐樘道:“不论是慈航静斋还是宇文化及,恐怕都以为你拿了十卷天魔策之后定要先研习一翻才是。所以我们此时去京城,阻力会小上很多,也更出奇不易。”
杨虚彥不得不承认,这话很有道理。
以往哪怕再出奇不易,他自己都是拿杨广没有办法。然而如今却是不同,他这位师妹的武功,就连他师父都赞叹不已,自愧不如。能同时击败天刀宋缺和他师父石之轩,想来闯个皇宫也不太难。
接下来的时间里,杨虚彥都在和朱祐樘聊天。
只因岑夏窝在那里眯着眼睛‘懒’得说话,朱祐樘似乎也不太乐意他去套近乎。他原本还奇怪这小子哪里来的,怎么跟婠婠扯上关系的,现在却十分惊讶。因为对方的知识面实在是太广,不论是四书五经还是诗词歌赋,不论是武学招式还是治国之才,似乎都半点儿不缺。
“朱公子如此大才,如何不去自己做那皇帝,岂不是百姓之福?”杨虚彥试探道。
岑夏听了无语道:“当皇帝那么累,也就只有你们这些傻子喜欢。”
杨虚彥:“……”
皇帝要真是个苦差事,这么多人削尖了脑袋想造反,窜位?
他正瘪屈郁闷着,就见朱祐樘将之前剥好的一甘坚果仁装在小盘子里,给岑夏递了过去。后者接过,眯着眼睛撒娇道:“喂我嘛!”
杨虚彥就那么愣愣的看着两人秀恩爱虐狗。
他刚还奇怪,这姓朱的为什么光剥壳不吃,还当是什么特殊爱好,原来是给后面那位备着的。杨虚彥觉得自己隐隐约约明白了,这两位似乎是什么青梅竹马……等等,也没听说过婠婠有个青梅竹马的朱公子啊!
杨虚彥越发奇怪不解。
他本就因着身世经历的原因,同自己的师兄候希白不同,为人要比较阴沉,爱算计。但如此坐在这马车上,却一腔的阴谋没处使,总觉得这二人分分钟会将他秒成渣不说……人家是来帮他报仇夺皇位的,他也没想法算计啊不是。
当然,重要的是被虐狗了,他除了冷着一张脸,别无他法。
瘪着好难受,怎么办!
就这么一路进了京,悄声无息的进了皇宫……当然是岑夏自己摸进去,而杨虚彥和朱祐樘则乘着金翅苍宇雕。此刻杨虚彥的心情份外复杂,想着幼时曾生活在这里,后来曾数次回来,站在宫墙之外,想着有朝一日能进去手刃仇人。
如今机会来得这么快,竟让他有种不真实感。
“坐稳了,要落地了。”就听朱祐樘道。
那边岑夏已经闯了进来,彼时杨广自然不是在认真于公务,反而正在后宫里与众美嬉戏。他把自己的眼蒙着,正在到处抓着大概有十几二十个宫装美人,到处都是娇笑声,脆如银铃,煞是好听。
岑夏闯了进来,杨广自然是看不到的,但众多美人却没法忽视她。
“滚!”
岑夏扫了一眼她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