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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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秉德一顿, 打量着他:你知道仿生胚胎计划?

了解一些,南斯骞成功的把话题引到了舒适区内,放松而温和的说:公司已经开始了第三轮繁殖计划, 资金砸进去不少,国家也支持,但是涉及人性舆论不敢公开太多细节, 也只敢用动物实验。

苏秉德点点头。

我同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因为我比苏淳大几岁,所以比他更想要一个孩子。南斯骞诚恳道:要孩子的方法有很多,但是孩子应该是两个人感情的结晶, 而不是附属品。您觉得我的想法对吗爸?

苏秉德觉得对, 又觉得哪里不对。

接二连三的爸把他打的措手不及,连提前准备好的说辞都丢了大半。

南斯骞继续说:如果将来的某一天,我跟淳淳觉得有个孩子会更好,那我们就会着手去做这件事。当然, 肯定会提前通知您二老的。

苏秉德挑不出他的毛病来。

眼前的年轻人思想成熟、姿态沉稳,有着熟练而不招人反感的礼貌。

他没有刻意的表现自己,然而良好的教养习惯已经从他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动作中表露无遗。

苏秉德伸手去摸烟盒,南斯骞就像知道他动作一样已经先一步把烟递到了他手里,紧接着嚓一声,游刃有余的火焰也到了跟前。

书房里谈话的声音逐渐平息,仅剩偶尔的两声对话。

徐薇把窗户打开一条缝,站在那处吹着灌进来的微风,声音也如微风一般:如果你们考虑好了要结婚,我没有意见,只是必须提醒你,婚姻不是儿戏更不是恋爱,既然选择了,就要尊重它、维护它,所有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每一次拌嘴吵架都要把握好度,守好最低的底线,不能随随便便的开始和结束。

苏淳严肃的重重点头:我知道。

徐薇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些。

她对着窗上苏淳的倒影舒了口气。

苏淳说:谢谢你,妈。

徐薇沉默的笑了一下。

苏淳上前轻轻抱了抱她:我知道,你一定为了我很努力的说服了爸爸。

徐薇:爸爸答不答应还两说呢。

他一定会答应,因为他爱你。苏淳说:也爱我。

徐薇半晌慢慢点头,拍开了高大的儿子。

现在再来说一说你刚刚的行为。刚刚露出一丝笑意的五官已经重新布局,又变成了平静:从小我给你讲了多少道理,有一条是能把吃剩下的水果核吐到别人的手里吗?

她严肃的问:这礼貌吗?

不礼貌。苏淳站直了些,清了清嗓子,您不觉得这一类的小动作更能增进感情吗?

不觉得。徐薇说:你现在觉得亲密,等三年以后,七年以后,十年以后呢?他能十年如一日的处处照顾你体贴你吗?

苏淳张了张嘴。

徐薇打断他要出口的话,仍旧不疾不徐道:恋人之间的付出都是要回报的,如果你接受的心安理得,慢慢他就会不满,觉得自己付出与得到不成正比。然后你就会发现他变了,变得不那么体贴了,百分之八十的婚姻出状况

再优雅的女人讲起道理来都令人头疼,更何况从小听到大的苏淳。

我知道了。苏淳用他一贯的结束对话的方法,谦虚的说:以后我改正。

徐薇看了他两眼,没看到敷衍的表情,还算满意的说:那一会儿出去你跟小骞道个歉吧。

苏淳深吸一口气,说:好。

两分钟后,厚重的暗红色木门自内向外打开。

苏淳冷冷静静、表情过分正经的走过来,到了沙发跟前,对南斯骞一低头,硬邦邦的说:我以后绝对不会把水果籽吐到你的手里了,对不起!

苏秉德张了张嘴:小年轻的情趣嘛,可以理话未说完就瞥见徐薇的表情,慢慢息了声。

咳,南斯骞从来没受过苏淳这么大的礼,惊的差点站了起来:

徐薇坐在苏秉德的旁边,静静的看着他。

南斯骞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扶他起来,苏淳清了清嗓子,提醒道:能原谅我这次吗?

能,必须能!南斯骞接收到了雷达信号,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伸手去扶他:快坐,我刚刚跟咱爸都说好了,冬天的时候

苏秉德说:春天,春天。

春天,南斯骞接着他的话说:春天的时候去参加我们的婚礼,到时候我们用两架飞机,我们乘一架,父母们乘一架!这之前要尽快把需要的手续和签证都办下来。

苏淳看了苏秉德一眼,只见父亲的国字脸上挂着一贯的和蔼微笑。

他又去看徐薇,徐薇挽着父亲的胳膊,也对他微微一笑。

而他坐在南斯骞的身边,除了能感受到他的体温,还感受到了坚不可摧的力量。

南斯骞紧紧攥着他手,拉着他站起身,对着父母恭敬的深深一弯腰:爸、妈,谢谢你们的支持,我跟苏淳一定不负期望,争取向您二位看齐!

苏淳被他攥的硌到戒指的地方有些疼,但是比疼痛来的更迅猛的则是强烈的幸福感和归属感。

受到双方父母祝福的爱情在此刻便是最完美的模样。

苏淳心跳难以克制,战栗而骄傲的用力攥了回去。

两只手在至亲的见证下紧紧交叉相握,戒指互相在对方的手指上留下绚丽的虹光。

那光随着动作还有角度的变化而变化,但是无论怎样,都璀璨明亮的像悬在天穹的一弯新月。

虽不显眼,但清晰非常。

只要世上还有光,它便永不会磨灭。

暑假过去的很快,秋天肉眼可见的忙碌了起来,

冬天的时候南斯骞飞去美国找苏淳,两人在异国过了第一个年。

他们横跨半个地球,时差完全对调,即便说好每个月初的第一个周末南斯骞飞去美国,每个月末的最后一个周末苏淳飞回去找他,这其中减掉南斯骞必须本人到场的季会,减掉苏淳参加的重要比赛或者活动,从夏至秋又入冬,半年时间,仅见了七面而已。

七面。

这个数字少的令人发指。

异地恋是痛苦的,可又甜极了。

毕竟小别胜新婚这句箴言是无数先辈用相思和眼泪践行出来的。

每一次相见时的甜蜜都为彼此充满了电,足以应付接下来的分居生活。

隆冬已经过去,春天也要压不住脚了。

他们的婚期就在这个季节。

那么近,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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