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2 / 2)
他是Enigma,他从里到外,能拥有个,完整的,我。
而你,辈子都做不到。
啊闻临双眼猩红,奋力地抬手想抓住跟前的人,而江云边却只是死死地按着他的手腕。
即便是在特殊时期,江云边也有着对作为同类的闻临,有绝对的压制力。
闻临完全成为被江云边戏弄观赏的困兽,在绝望的尽头悲鸣着。
你以为我现在是易感期吗?江云边笑着加重痛苦的分量,Enigma对于契合的Alpha,是能将他转变成专属Omega的。
江云边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容近乎病态。
闻临,我在为周迭散发信息素。
话音落下,闻临在这瞬间放弃了所有挣扎,目光空洞而绝望。
江云边亲手握碎了他余生的所有妄想跟痴念。
他辈子也无法再染指眼前的Alpha。
江云边的报复已经做到了极致,他咬着最后口气站了起来,腰背挺得笔直。
过往的切纠缠,将在他彻底踏出这扇门之后,刀两断。
作者有话要说:小江:发个小疯,爽。
离结局不远了耶!!
第67章
江云边回到宿舍的时候, 才发现周迭没有回他信息。
同样是早上迟到被抓,周迭没去自省室也不在宿舍, 信息还不回?
有点奇怪。
江云边摸出抑制剂,躺在床上时才觉得四肢酸酸涨涨的。期间辅导员给他打了个电话,他说身体不适,校医来过一趟确认状况。
迷迷糊糊睡到午间,江云边睁开眼时才意识到周迭半天都没有联系他。
心口落空了一瞬,江云边刚想起来去找人, 电话又响了。
江同学是吗?辅导员的声音有些喘,你妈妈帮你请假了,好像有点事情, 你现在去大门口,有车来接你。
江云边即刻打通了母亲的电话:妈, 怎么了?是
家里没事。纪莣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是周迭的事情,他妈妈今天早上好像突然晕倒了。
江云边懵了三秒, 顾不上浑身的难受立刻收拾好东西下楼。
周家给他备了车, 帮他把行李拿上, 直奔医院。
温阿姨情况怎么样?是怎么回事?现在在医院吗?江云边急躁地拉下安全带,却发现自己的手居然在发抖。
他都在发抖,那周迭呢?
司机被他的质问吓到了,只是摇头, 对家里的情况一概不知。
江云边赶到医院的时候,是周夫人接的他。
孩子, 抱歉让你赶过来。周夫人领着人回头,温玥今天早上情况突然恶化失去意识了,小迭过来的时候就失控了。
周迭情绪失控, 突发陷入易感期,医院将人强制隔离,但密闭的空间里他不容许任何人靠近。
我没有办法周夫人嗓音有些涩,把江云边带到门前时很是紧张,云边儿,我知道这样有风险,但是作为那孩子喜欢的人,我还是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
周夫人把抑制剂放到他跟前:让他冷静下来,可以吗。
江云边的指尖微动,视线落到紧缩的隔离病房里,第一次从内心深处涌出了慌乱。
他想过未来,以后他跟周迭在一起的时候肯定要面对这个时期,他想过很多种安抚Enigma的办法,但从来都没有想到会面对这么糟糕的情况。
江云边深呼吸了一口气,拿起抑制剂:我会的。
护士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墙边有个安全装置,如果Enigma有攻击你的行为可以按下,医院会启用紧急麻醉。
江云边推开了门:他不会伤害我的。
病房门口跟隔离室间还有一个小房间,江云边进去之后身后的门便关闭了,确认封闭之后跟前的第二扇门才缓缓打开。
雪松的味道像是崩落的雪层,沉重地压在江云边的肩头,瞬间将他早上才控制住的热感诱出。
江云边不受控制地有些脚软,但他还是撑住了,握紧了手里的针剂踏进了周迭的领域。
Enigma坐在病床的边缘,背对着他。
江云边忍着那种不正常的热感,低声叫他的名字:周迭。
周迭微微偏过头,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视线,但他的声音很轻:回去吧,我控制不好我自己。
江云边忽然眼眶一热。
周迭现在面对着巨大的心理跟生理的双重压力,却还是劝他不要靠近。
江云边想说话,但开口却发现自己浑身都在发抖,抽气时嗓音都带上颤抖。
他自己愣了一秒,抬头时才看到周迭放在床边的手骤然紧握。
江云边有点绷不住了,咬着牙走到周迭身侧,抬手抱着了他的腰。
我让你标记,周迭。他心口都疼,你安静下来,一切都会没事的。
薄荷的香味溶在了浓郁的雪松里,江云边紧紧地抱着周迭的腰,像是要将人锁进自己的血骨里。
周迭的手轻轻落到江云边的后脑勺,一如既往温柔:我没有失控,他们骗你的,出去吧。
江云边即便是特殊时候,都感觉到了周迭浑身紧绷的肌肉跟沙哑到极致的嗓音。
怎么可能没有失控。
周迭,我不害怕。江云边贴着他的侧脸落下温度渐高的吻,我不想离开你。
脸侧的冷感让周迭从一片混沌中回神,他僵硬了几秒,这才后知后觉地抬手捏住了江云边的下巴。
你在哭?他的声音终于有了起伏。
江云边也不知道自己的情绪是怎么了,易感期的混乱,突发的意外他看到这样的周迭,心就疼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所有暴戾阴郁的负面情绪像是被这滴泪水冲刷干净了,周迭的手心贴在江云边的脸侧,轻轻地揩去了泪珠。
有人在为他哭泣。
江云边本来就受不了自己现在的状态,拼了命地想止住情绪,却被周迭这么一碰却更加哽咽。
闭上眼睛全是自己在温玥家呆过的画面,那么温柔的一个人,现在就在手术室里生死未知。
江云边没法想象失去亲人的感觉,他不能感同身受,但他也很难过。
周迭发现他的眼泪擦不完,无奈地叹了一声,随后吻住了他的唇。
跟以往的吻完全不一样,两种味道的信息素都在特殊的时期,辗转交缠酿出新一种香味,但江云边却只是被周迭安抚般轻柔地吻着,没有任何逾矩的动作。
回过神时,江云边这才发现周迭的脸都被他沾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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